学堂放假后,花蝉衣并未急着离开华京,林浮音来年便不去学堂了,约着花蝉衣在京里玩儿了一天。
晚间,林浮音请花蝉衣去了京里最大的酒楼,也就是上次花蝉衣被白术坑了把两银子的酒楼,也未开包厢,直接在酒楼大堂内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林浮音也没吃什么菜,只顾着喝酒了。
“蝉衣,等我去了战场,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全记下来,等我回来帮你打不死她们!”
花蝉衣淡淡一笑:“好。”
“唉,你说你要是会功夫多好,这么柔柔弱弱的,空有一肚子心眼儿有什么用?”林浮音操碎了心,仿佛花蝉衣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身边都是想害她这个弱鸡的贱人似的。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喝点吧,你喝多了。”
别看林浮音平日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喝多后换了个人似的,悲从心来,若不是花蝉衣拦着,差点没在酒楼大堂内高歌一曲。
这时,张晴之和她的走狗们从酒楼外面走了进来,身后却没跟着花馨儿,想来花馨儿这条狗已经“失宠”了。
花蝉衣注意到那些人,又看了看背对着那些人的烂醉趴在桌子上的林浮音,放低了声音道:“浮音,浮音喝够了就早些回去吧。”
并非花蝉衣怕了那群人,林浮音平日里没喝多都喜欢拿鞭子抽人,若是真被她和这些人对上,这家伙怕是要惹事。
然而还不待林浮音爬起来,张晴之的走狗便注意到了她们这里,其中一人呦了声:“这不是林二小姐和花蝉衣么?”
花蝉衣对着那些人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好巧。”
“不巧,我们是来提前庆祝晴之来年升班之喜的,你们来做什么?”
“来酒楼自然是吃饭。”花蝉衣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那人,成功将那人激怒了,冷笑道:“也是,是我多心了,你们能有什么事庆祝。”
另一人道:“对了,听闻林浮音来年便不去学堂了,怎么?终于发现自己不是学医的料了?”
那伙人低笑出声,花蝉衣面色沉了沉:“浮音可不是小门院的女子,靠着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去做自己不喜之事,亦或是腆着脸给人当个哈巴狗,只为了在学堂混出个名声来,她心不在此,学与不学有什么区别?”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各位有操心旁人的功夫,不如操心操心自己,来年还怎么继续追在人家后面当走狗。”
“蝉衣,都是同窗,何必将话说的这么过分?”张晴之一如既往的装着好人:“我们也未得罪你。”
“张二小姐觉得什么才是得罪?她得没得罪我,是你说了算的?”
“花蝉衣,你和谁说话呢?!”
花蝉衣冷嗤了声,她已经看明白了,若是来年春她能升班,或者先生给她个合理的成绩也就罢了,若是这段时间努力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比不上偷鸡某狗的货色,同时也得罪了先生去,医学堂这地方也没有多大待下去的必要了。
原本花蝉衣来此处也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只是为了学更多的医术,每日在学堂学的还没有白术一晚上几个时辰教她的多,她没必要继续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