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并未答应她不拔剑,而是说,不随意拔剑!这两者还是有区别的,说到底,拔剑与否还是看他的心情,不过他会克制一些罢了。
这已经是顾承厌对于花蝉衣而言最大的让步,毕竟花蝉衣于他而言还不算什么,这剑他贴身带了许多年了,仿佛护身符一般,花蝉衣若是太不识好歹,他可没兴趣继续来这小医馆耗时间。
好在花蝉衣识趣,点了点头道:“行吧。”说罢,又自嘲的笑了笑:“收了你这个做工的,我这掌柜的做的当真没有半分脸面了。”
顾承厌也笑,大爷一般的坐回到了花蝉衣的宝贝躺椅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只是脑子一热道:“沈夫人,我长到这么大,可唯独答应过你不随意拔剑,你的脸面还不够大么?”
花蝉衣不以为意,在心中暗自腹诽顾雁回好大的口气,多年后,当她知道他真实身份后,才知道自己当时行驶了多大的权利还不自知。
顾承厌见她一脸的不识相,也未曾多言,却在心中暗道这乡下妇人不识好歹,自己不同她一般见识,然而多年后,某乡下妇人轻咳一声,他这威风八面的战神便骨子都软了。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的太早,好在,这都是多年后的事了,此时某人还是很威风,很……大爷的。
……
花家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劝好了傻子,没过几日,这傻子居然又来了。
此时顾承厌在沈家医馆打下手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几日也有来医馆瞧病的,自然到田里将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那些盲目爱慕顾承厌的姑娘们更加憎恶起了花蝉衣来。
佩佩娘时常同人道:“做寡妇的就是不着调!天天想着怎么勾搭汉子。”
宋寡妇专门和她唱反调,也不在乎自己更加得罪人,冷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能抓住汉子的心也是本事。”
这二人时长因为口舌之争在田里打起来,村中人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个消息确实令花家村不少女孩子心头窝火,想去合伙收拾花蝉衣一顿,偏偏顾公子在那,又没人愿意这么做,只好一个个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去医馆抓些药材。
拖顾承厌的福,一向冷清的小医馆这几日赚了不少银子,来医馆抓药的女孩子们一面看花蝉衣不顺眼,一面又拿她没办法。
虽然知道不应该,花蝉衣还是在心里暗爽了一把。
傻子再次过来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让花蝉衣拿针了,于是花蝉衣便给他熬泻药,换着法儿的折腾他,顾承厌被花蝉衣交了两遍药材便记得差不多了,便帮着招呼医馆内来抓药的村姑们,反正那群姑娘也不是真准备买药,只是围着顾承厌问这问那的。
终日身边围着一群黑黄皮子的村姑,顾承厌心情,颇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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