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兰这里且得意着,花蝉衣下午煎好了药,用食篮装着送到了顾家。
阿嬷正在院内栽花,顾承厌在一旁练剑,听见外面有敲门声,打开门见花蝉衣来了,笑道:“挺准时。”
阿嬷愣了下:“你是?”
花蝉衣见有个老奶奶在,换上一副笑脸道:“我是村子里的郎中,来送药的。”
这事顾承厌同阿嬷说了,阿嬷闻言笑道:“真是麻烦你了,进来吧。”
阿嬷老眼精明,一眼便看出花蝉衣不像这村中其他姑娘,样貌是天生的,只是这股气质,若非仔细训练出来的,一般人少有。
花蝉衣端着药汤来到堂屋,阿嬷蹙着眉头喝这苦药的时候,顾承厌将花蝉衣叫到了外面,他一面擦拭着剑,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请花小兰进来喝了杯茶。”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顾承厌这是在同自己汇报情况呢,微微一笑道:“很好,再接再厉。”
“什么?”顾承厌擦剑的动作猛的停住,似乎有些无语:“我何时说过会一直帮你了?”
天子用他时,尚且用等同的好处吊着,眼前这小寡妇真当他是个好说话的了。
“可你只是让花小兰喝杯茶,她也就高兴一两日,有什么用?”
“与我何干,等到你说翻脸的时候,我不再理会她就是。”
“不行!”花蝉衣没想到这人偷懒成这样,请花小兰喝杯茶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你日后一直送药过来,你若是如此不讲理,日后我便不必送了。”花蝉衣以为自己已经将他把话说清楚了,若非花小兰和村中那些讨厌的女孩子都喜欢眼前这人,她才懒得和这人在这里周旋。
顾承厌微微抬手,将那柄被擦的一尘不染的长剑再一次架到了花蝉衣的脖子上。
“你瞧,我这剑擦的干不干净?”
花蝉衣:“……”
“你还讲不讲理了?”每次一不顺着他的心意,便拔剑,花蝉衣觉得花柳氏都比眼前这个男人讲道理。
顾承厌仍旧笑着,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欠揍:“不好意思,这些年习惯了,这就是我的道理。”
花蝉衣打了个冷颤,尽管她觉得这少年人在吹牛,还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了一下。
此时阿嬷从堂屋走了出来,见状哎呦了一声:“这是做什么呢?”
顾承厌连忙收了手中的剑,面上闪过一抹心虚:“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