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后视镜，更是能够隐隐约约捕捉到一星半点的画面动作。

叶轻魂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去见圣母玛利亚了。”

“哦！”

叶小雨连忙低下头，很小声的应了一声。

之前，表哥明明杀了那么多人，可是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她却一点儿都不害怕。

可是此刻，当叶轻魂再杀一人，并且语气平淡地将这件事告知给她的时候，她心里反而莫名一颤，多了一丝恐惧。

明明叶轻魂就坐在那里，和之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在叶小雨眼里，他却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许多，感觉自己和他之间，仿佛隔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距离一样。

叶轻魂发动汽车，见到一旁摆着一盒还没开封的烟，眉头微微一挑，看向叶小雨。

“介意我抽烟吗？”

“不......不介意！”

叶小雨连忙摆着手道，接着就只见叶轻魂熟练地打开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

啪嗒！

火焰攀上香烟，火星闪烁间，烟雾升腾而起。

叶轻魂打开车窗，又打开空调，接着淡淡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差不多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年了吧！”

“十年？”

叶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十年之前......她还是一个小学尚且没有毕业的小姑娘，而那个时候表哥就已经......

叶轻魂没理他，继续抽着烟，一边说道：“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家伙是个黑鬼。我晚上练功回去的时候，他拦住了我，想要把我带回家，扒光我的衣服，让我成为他的奴隶。”

叶小雨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复杂无比。

她自然也知道叶轻魂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现在她非常好奇，在那段时间里，表哥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不肯，于是他就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我的头，那时我还小，不能很灵活地提前规避子弹......所以当他拿出枪的那一刻，其实我心里是很绝望的。”

叶小雨的心里忽然一沉，产生了一个令她都有些恐惧的念头。

“表哥，该不会已经被......”

好在，叶轻魂接着便立刻道：“为了骗取他的信任，我只好假意配合他，跟他往家里走去。他可能也觉得我太小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就放松了警惕。一进门，我就把他杀了。”

“我用刀捅进了他的脖颈，几乎把他的头都割了下来。杀了他以后，我很害怕，我第一次吸烟就是在那时候。”

说着，叶轻魂又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袅袅的烟雾里，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若隐若现。

“后来我就疯狂地练武功，我杀了很多人。每一次杀完人以后，我都会吸烟，但渐渐人杀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这时候再吸烟，只是一种习惯。”

说到这里，叶轻魂终于将烟头按灭，看着叶小雨那已经完全变了的脸色，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是温和的表情。

“小雨，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不可思议，你就当我是在讲故事吧！不过，今天的事情，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不希望你叔叔和婶婶知道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