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连辰最终还是被如愿以偿地被灌趴下了。
蓝汐也很无奈。
因为除了周剪风,安德烈也加入了后续的灌酒大军。
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们大概都不想素连辰今晚能够醒着回家。
最好灌到他今晚什么事都做不了才好。
洞悉了他们这个目的之后素连辰也想过反抗,可惜现场和他站在一边的人几乎没有。
蓝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喝到不省人事。
“男人啊……”安贞抱着手站在蓝汐的身旁一边咋舌一边摇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说得蓝汐是又好笑又无奈。
湛纯送任裴风和素远山回到医院之后又赶了回来。
先前和任裴风一同前来的时候他还是工作时间,没有什么机会给蓝汐送礼金献祝福。
这会儿下班了,他也悠闲了不少。
他把一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蓝汐笑着说道:“一点心意。”
蓝汐接过来随手摸了一下红包的厚度,薄薄的一张。
大概率不可能是现金了。
应该是一张支票或者其他什么。
嗯……
蓝汐沉吟了一声,抬头道:“其实只是沾个喜气而已,我不喜欢太过铺张。”
站在一旁的谭常突然说道:“他给你你就收着吧,他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给多少都不为过。”
湛纯没好气地看了谭常一眼。
“你这风凉话说的,你又送了多少?”
谭常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
湛纯被谭常说得一愣。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谭常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酒杯里的液体。
湛纯叹了口气。
“你今晚还要开车……”
谭常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然后笑道:“放心吧,是水晶葡萄,你要不要尝尝?”
看着谭常和湛纯难得能够闲下来闲话家常蓝汐也不再插在他们面前。
她很体贴地离开了大厅,悄然无声地躲过宾客们的围剿走到了院内。
比起白日里的热闹,入夜后的庭院有些凉。
搭配得当的草木植被在夜间静静散发着水汽。
蓝汐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夜露微凉的空气。
酒意暖着身子,烘托着她的脸色微红。
微醺的晕眩感恰到好处。
她酒量其实真的很好,但并不是代表她对酒精麻木,她也会有醉意,只是很少醉倒,也从不会断片儿。
所以她的体质其实是很适合享受饮酒的美好。
只是因为她一直都很自律,很少沉溺于某种事物罢了。
任裴风……
只是一个意外。
她想。
现在她终于可以跟这个意外说再见了。
于是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拆散了头发上的发髻,长发披肩,微微地卷曲着的发带着特有的淡棕。
白色的礼服,她独自一人走在石板小道上。
和月光同闪耀。
美得很自由。
她总是这样,偶尔苦愁,时常温婉,总是面带笑意地面对未来。
看上去脆弱,却比所有人心中的样子都要坚强。
在不远处的矮木从后,有人在看着她。
眼神沉如这夜色,难得被点亮的高光里都是她恣意的姿态。
任裴风把烟捻熄在地上。
……
素连辰是躺着被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