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赵妮子竟是眼皮眨也不眨就签了,连她唯一的亲弟弟都不要了,这件事我们村的乡亲父老可都可以作证,当时就有人质问我爹娘是不是虐待赵妮子才逼的人家非要卖身不可,我娘便让一群村里的婶子给赵妮子验过了。
身上不仅一点儿伤痕也没有,还被我娘养的白胖了不少,跟她刚到我们家那难民似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众人看在眼里这才无话可说,要不出了这么个事,我们家也别想在村子里立足了。
所以说,民妇一家可从没虐待过赵妮子,就是赵妮子的亲弟弟也可以给我们作证,至于顾珍珠说的,是我们陷害他们,这点民妇可真是冤枉,我们至始至终又不求他们什么?
论家底,想必冯家也没有强我们多少,他们家在镇上有铺子,我们在县里开铺子,而且我们家还有下人,住的也是砖瓦房,哪样不必冯家强?另外,民妇和我家当家的婚事还是顾珍珠的父亲做的媒,按理说,民妇可没有和他们夫妻俩结仇的道理。
不过…民妇没有和他们结仇,只怕人家不这么想,刚刚顾珍珠还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要不是我当家的替我挡着,民妇可就真的要被欺负了…”
顾水秀泫然欲泣,深知她的董成虎和顾大牛几人纷纷额头布满黑线,这还是刚刚那彪悍犀利的水秀吗?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们也算是服了!
县令对于刚刚的冲突自然心知肚明,可他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顾水秀撇去了一些,但说的也是事实,这顾珍珠一开始看他们的眼神确实不善。
顾珍珠没想到顾水秀竟然会这么说,不仅把赵妮子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还趁机抹黑她。
“你放屁!我们家怎么就用不起下人了?区区一个下人,不要是一个,就是十个我们家也用的起,你不就是因为嫉妒我嫁到镇上,而你嫁到鸟不生蛋的山里才心生嫉恨,利用赵妮子陷害我们。”顾珍珠也不是盖的,那义正言辞满脸愤恨的样子说的跟真的似的。
顾水秀也不争辩,嘲讽地看了顾珍珠,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咱们不如请县太爷把赵妮子带过来,顺道把造门草籽村的那些村民都叫过来,大家当堂对证,不过冯老二买凶是事实,而且我们自卫不小心杀了五六个人也是事实,这些罪责冯老二是逃不掉了,至于你吗…”
顾水秀看了看身旁从刚刚就保持沉默的冯老二,笑道:“你可真悲哀,竟然娶了这么一个媳妇,这辈子,你不是被自己作死的,而是被她坑死的。”
顾水秀说完不等冯老二抬头,便向县太爷说道:“大人,目前冯老二买凶害我们证据确凿,至于顾珍珠有没有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目前只是顾珍珠一人的说辞,冯老二还没开口,而赵妮子也没有现身,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