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笑了笑没应声。

“实话啊，我当初见到常首长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很小，二十都不到，在我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不过他很厉害，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睿智，我当时，很欣赏他！”

话题既然说到常墨琛了，许念也就不藏着掖着，问道：“韩先生，你先前说道徐子夜，我想知道，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徐子夜会死去呢？徐子牧又为什么认为一切都是和常墨琛有关呢！”

韩坤挑了挑眉，“看来常太太的确是全部知道了！”

许念低眉，想了一下。说：“不算知道，只是一些皮毛……他……他不太愿意和我多说！”

韩坤了然的点点头：“常首长不说也算正常，当初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的确是挺大的！”

许念心口微动，没说话。

韩坤继续：“其实出去执行任务，有失败，有成功，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不过那次任务的失败却不是因为任务本身的难度，而是因为子夜的暴露，所以哪怕徐子夜死了，也只是保留军籍，不享受烈士身份，算得上……是屈辱而死吧。而子夜死前的十分钟，最后一个连线记录，是和常首长……”

“可是……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是常墨琛害死了徐子夜啊，为什么徐子牧他……”

“这个常太太恐怕只有问问徐子牧自己了，不过我想你也不能问出什么，徐子牧这个人，我一向不太喜欢，人太狂傲，而且嗜血成性，曾经在一次任务中在对方有枪的情况下但单一拳头将对方脑浆都给砸出来，还徒手两指抠出了对方的眼珠子……这股子狠劲，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

许念愣住，虽然她没有看到那画面，但是略微一想那种血腥可见一斑。

一瞬间的恶心感觉涌入喉咙，许念立马伸手捂住了嘴巴，原本想克制下去，可终究是没有成功。

她伸手捂住嘴巴，跟着朝着洗手间方向跑去。

林倩泡好茶端上来，不见许念，又听见洗手间里有动静，忙放下托盘走过去，喊了一声“许姐……”

韩坤坐在茶桌前，伸手自顾自的端起林倩泡的茶水，放在鼻息间嗅了一下，茶香淡淡，醇厚浓郁，是杯好茶……

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的感觉，让人捉摸不透……

……

许念在洗手间缓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对韩坤说了抱歉。

“在你怀孕期间，却和你说这些，是我的疏忽！”

“没有。”许念摇头，“你也没说什么，是我这人太矫情，见不得血腥！”

许念说的是实话，小时候爷爷总说她胆子大，但让她杀个鱼她都不敢。

爷爷便说她是一只纸老虎，许念当时不去管，觉得纸老虎也是老虎，没什么不好。

韩坤笑，“不管如何，这个歉意还是要给的，这样吧，我公寓的花差不多都枯了，待会我下楼再买一些，争取多买一点，当成补偿？”

许念笑了笑，说：“谢谢照顾生意！”

韩坤也笑：“客气了，我那公寓冷冷清清的，放一些鲜花进去，人的精神也会好点！”

许念差一点问出，都四十二岁的人了，应该结婚了吧，不和妻子在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