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问他：“怎么样了？”

“在公寓，发了点小脾气，她比我想象中的能忍……”

柳长亭笑：“是比你想象中爱你吧！”

柳长亭叹气：“不管如何，徐子牧暂时应该不会动许念，你暂时也不用和许念离婚，只是这个打击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的确大了点，但是你大嫂也是为你好，你也别太怪她……”

常墨琛拧着眉，没说话。

柳长亭问：“现在怎么样，有考虑过将真相告诉许念吗？”

“原本是打算说的……”

“看来现在反悔了！”

“没反悔……”

“那是什么？”

“我想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徐子牧之后的态度！”

“恩？”

“长亭，徐子牧不是一般人，想要骗过他，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我要告诉许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不得已而为之。第二，我有那个把握让许念彻底安全！”

常墨琛说，“许念被误导这件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这同时，也算是个考验，我想过对她全盘脱出，可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现在的徐子牧真的相信了我？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秦悦，相信了我？别忘了他刚回来时找秦悦调查许念之后，特地让何婉婉将许念约到宏泰酒店去了一次！”

“你的意思是，徐子牧会再找许念试探？”

“很有可能！”

柳长亭没说话。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不会太久，我觉得，他一定会再找她，并且对她进行试探……许念还是太小了，再完美的演技都有纰漏，最真实的才是最安全的，徐子牧对她的那点不忍，大概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和真实，所以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对许念进行试探，只要许念还是现在真实的一无所知的许念，就一定能够再骗过徐子牧，只要再骗过一次，就一次，也许……她就彻底安全了！”

“看来你对许念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柳长亭笑：“我可记得你以前还有过两败俱伤的打算，现在不怕了？还是说，哪怕他死，你也得活，为了许念？”

“我所求的，是我们两个人都活，长亭，我想再赌一次！”

柳长亭那边顿了顿，问道：“今天徐子牧对你说了什么吗？”

“大概说了一些，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常墨琛笑了笑说：“你说得对，许念在我心里比我自己想的重要，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很无力，我在想，我为什么是这样，越是想要珍惜的东西越是珍惜不了，而那种失去的痛苦我也承受不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让我失去她，我都承受不了……”

“就像徐子牧现在想要我痛苦，想要杀我一样……你信么？如果许念出了事，将他挫骨扬灰，都未必能灭得了我的恨……所以似乎一直到今天，我才真的了解到徐子牧这么恨我的原因，不管他有多偏执，子夜的死，我有责任，这是我无法否认的……”

“你别这么想！”柳长亭说：“没错，那件事情，你的确是有责任，但是却不你一个人的责任，因为那次任务是我们一个团体的任务，无论失败或者成功，都是我们这个团体的责任，难道就因为你是总指挥，就该对一切负起全部责任？”

“再说，出去执行任务死是很常见的，当兵这么多年我们经历的死亡还少么？保家卫国拼的不就是命么？其实这一点徐子牧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可是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