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你的麒麟枪快,还是手里这把更快。张川,这本是家务事。我敬你是老前辈,一而再的给你留面子。但若是你给脸不要的话,那我真得替你默哀了。我这句话就仍在这里,这件事你敢再插手,我绝不会让你健全的走出港城。你可以在港城亦或者金陵打听、打听,我肖战说过的话,一口吐沫一个坑。”
‘砰……’猛然拍响桌面的邬潭海,指着肖战近乎低吼道:“你真当我们邬家没人?”也因邬潭海的这一咆哮,本就凝重的包厢,变得火药味十足。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邬家。还有,大伯啊请不要把你的‘个人意志’强行用在整个家族的发展中。不要跟我说邬岚是邬家人,她必须遵从邬家人的意志。邬老爷子都没点头,邬家现任家主也没这般,倒是大伯你一直在以个人意志,可着劲的强调着家族利益。”
“这么跟你说吧,你今天坐在这里无论发多大的火哪怕是指着我鼻子骂,我都不会吭声。为什么?因为邬岚喊你声大伯。也仅限于此。我只认识邬岚的大伯,不认识‘邬潭海’。更不认识什么北地枪王!尊重是相互的,在张川、邬潭海不认可我肖战之前,我不欠他的也没必要看他的脸色吗。那邬潭海是邬岚大伯,大家讲道理吗。可你张川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让你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就凭他是我请来的。”一把把这事揽过来的邬潭海,盛气凌人的瞪着肖战。
而后者从容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啪’的一声点着后,微笑道:“那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请他来呢?邬岚的大伯,还是邬潭海?我不相信是前者,因为我从未见过有谁家大伯,明知前面是火炕还可着劲的把自家侄女往里推的。如果是后者的话……”
说到这,肖战笑的更加狰狞了。扭头望向身边肖战的邬岚,在下面拉了他一把。显然不希望把矛盾激进化。毕竟现在还没分家,毕竟现在邬父还执掌着邬家,很多事太绝对了的话,他的父亲很难做。
正当邬潭海还准备怒斥肖战之际,面子上已经过不去的张川,单手挡在了邬潭海面前。一字一句的对肖战说道:“我倒要领教一下,肖战是吧?你所说的‘很难健全出港’。我张川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在道上和古武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有些事、有些人,我还是能应对自如。”
“就喜欢你这种越老越不自量力的。别跟我提‘道上’那对我没束缚性,你嘴里的‘道上’在我看来就是小儿科。至于古武界……我相信你总能找来一两个像样的帮手。‘医善门’没落了不假,但想找一两个帮手其实也不难。我记得我十八岁出师时,我家师傅曾跟我说过:没事别找事,有事别怕事。‘医善门’没给你留下什么财富啊、权柄啊……但却给你留下了一个叫做‘底蕴’的东西。”
说到这,肖战坐起了身。单手点着桌面一字一句的说道:“古武界、商界、政界……上到达官贵人,下到三教九流。欠‘医善门’一条命的人不在少数。远的不说,就鸡鸣寺的一灯大师、广元圣手张鹤、泰山刘子齐。他们都受过‘医善门’的恩惠,作为医善门‘戈’字辈的嫡传弟子,我向他们讨这个人情,他们给不给?给的话,他们差不多都是‘小宗师’级别,那你得找什么样的帮手才恰如其分呢?”
“大宗师?可据我所知,如今古武界仅存的‘大宗师’貌似就邬老爷子吧?为了这事你要是能把他老人家请出来,我站这个让他打。如果请不来,我看谁敢接这个话。”
说完这话,肖战掐灭了手中香烟。一脸冷冽的与对面张川对视着。
此时此刻,无论是张川,还是邬潭海都想用极其‘严厉’的声调反驳过去。可正如肖战所说,医善门当年无论是在古武界,还是在社会上留下了太多的‘恩泽’。哪怕现在医善门已经没落或‘了无踪迹’了,只要肖战拿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谁都不敢打包票这些人会不会‘还恩’。
一旦‘还恩’,张川自诩真没这个‘号召力’。
“哎呦喂,我说拽的怎么跟二五八万似得。原来是有依仗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真以为这些‘旧情’还能顶上大用途?别逗了,现在战家是给我们邬家面子,不愿跟你一般计较。一旦惹怒了他们,你这些所谓的‘底蕴’连个屁都不算。”
“哈哈……”曹亦云的这句话,着实让肖战开怀大笑起来。而肖战的这番表现,着实让曹亦云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更难堪!
“大娘啊,你应该有战天养的号码吧?战珂,或者战老二的也行。你给他们任何一个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港城给我计较,千万别给我脸。能弄死我别让我喘气。括弧:上述所言,全是我发自肺腑、内心最深处的真实呐喊。”
就在肖战说完这句话时,服务员端着凉菜已经推门而入。主动起身的肖战,充当着‘传菜员’。而原本从包厢门口一闪而过的倩影,突然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
“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