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雅各布出门赴约时,不知道何时,伦敦已飘起了絮絮细雨。
伴随着冰冷的雨滴,一阵阵强风,也在挑战着伦敦人民的保暖情况。
仿佛天公也在告诉他,世事变幻,总在一瞬间...
戴上兜帽,在屋顶上自由奔跑,雅各布享受了一番雨水洗刷心中郁闷的特别服务。
很快,他便看到了站在疗养院门口,正在与手中雨伞奋战中的达尔文。
这位进化论的奠基人,正如雅各布所说的那般,跟一个普通英国老头,没什么两样。
然而,当这位大生物学家,在看到雅各布的一瞬间,直接作出了不符合一位德高望重长辈的举动:
他直接松开了手中的雨伞,任由其被喧嚣的风儿吹飞!
随后,一个潇洒的转身,向雅各布打起了招呼:
“弗莱阁下!我相信你跟欧文阁下进行了一场很有成效的会面?”
理查德·欧文,一名著名的生物学家,也是达尔文提出《物种起源》时,最忠实的反对者。
他也在朗伯斯疗养院工作,雅各布就是从他身上获得“约翰·艾略森就是制造药水的人”这个宝贵的情报。
“噢,我们聊得很愉快,他告诉我,帮助史塔瑞制造镇痛药水的人,就是约翰·艾略森。”
“约翰·艾略森医生?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曾是一位心脏专家,直到他沉迷催眠术与颅相学以来,就将自己的职业生涯彻底给毁了...”
顿了顿,达尔文伸手移了移头上的礼帽,尽可能地让滴下的雨水,不要直接滴入自己的后脖颈,嘴上不忘继续征求着雅各布的意见:
“那我们该怎么追查下去?”
闻言,雅各布眉头一挑,压低头上前进帽,向达尔文微微躬身,说道:
“请恕我直言,达尔文阁下,我认为接下来由我自己一个人来,会比较好。毕竟,我们都不希望迎来...不必要的注意,对吧?”
“听起来,非常明智!”
说罢,达尔文向雅各布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祝你好运了,年轻人!”
嘱咐雅各布有空去找他之后,达尔文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真是一个有趣的老头...”
低喃间,雅各布回过头来,望向了灯火依旧通明的疗养院,不由脸色一沉,自顾自地说道:
“好了,是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
整个疗养院,非常的大。
或许是这年头,没有非常专业的精神科学,一旦精神上出了什么状况,就等同于判了死刑,送进疗养院,是唯一的选择。
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疗养院,就等同于一个塞满了疯子的大型精神病院...
借着夜色的掩护,雅各布直接从疗养院的主楼侧面,爬上了建筑的最顶端。
双腿半蹲在湿滑的屋顶边缘,四处眺望的雅各布,很快便找到了一个进入疗养院的入口——位于主楼三楼走廊一侧的窗口。
从小到大,就在各种气候、地形进行刺客跑酷的雅各布,即便在湿滑的地面上,也仿佛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