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离谱了,当初我怎么就没赶上趟,进百斩堂呢!”
“听说百斩堂三百修士,人人飞黄丹畅开了供应,还每人得了一颗可助迅速突破瓶颈的八荒暴灵丹,这待遇,恐怕就算是内门两大势力,也拿不出如此大手笔呀。”
“我当然知道这些,最近十多日间,此处几乎每天都有人凝结金丹,如今百斩堂众修,几乎有半数都已是金丹修士了”
且不提众多围观修士的眼红羡慕,苏阳此刻已是落至杜随风身侧,而后者亦是收势起身,嘴角流露出一丝开怀笑容,望着苏阳半晌,只是痴痴笑着,眼眶竟是微微有些湿润了。
他这辈子在未遇恩师前,一直都是盲人摸象般的独自修行,既没朋友,也无知己,全天下唯有他念念不忘的凡人娘亲待其最真最好。
直到苏阳的出现,不但无私点拨,更是为其开启了一扇在修真大道上突飞猛进的大路,直至今日凝得金丹,本来这一切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这哪里是他自己能做到的?
却因为眼前恩师的出现,使这一切变得可信起来。
杜随风经苏阳点拨后,如今已颇具伶牙俐齿之能,可这一刻,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涌动着的感恩之情,根本不是他能用言语表达得出的。
要不是如今尚且不便透露两者间的师徒关系,以杜随风的真性情,绝对会就此倒地叩拜苏阳大恩,以偿恩师厚待之一二。
苏阳冲着激动得莫可名状的徒弟笑了笑,传音淡淡道:“什么都不用讲了,为师明白你的心思。”
当年苏阳武道练至大成时,面对恩师邪帝向雨田,又何尝没有体会过此刻杜随风这一刻的激动与感恩呢。
在杜随风踏足金丹期后,得“八荒暴灵丹”之助,百斩堂三百修士终于全员踏足金丹期,所用时间,竟是比苏阳当初承诺的百日还要少了十多天的样子。
如今百斩堂驻地方圆三十里,已然无任何擅闯窥探的修士了,外门之中几时有过大胆到敢于窥探金丹修士的家伙,更何况还是窥探有组织有纪律,对“苏主”充满着信仰狂热情绪的三百金丹修士。
大殿中,苏阳高座上首,杜随风在左,朱西耀在右,三百金丹修士同处殿内,静候苏阳一声令下。
“百斩堂的兄弟们,修炼不易,你我尽知,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为此放弃,追寻大道是每个踏足修真一途者心中最大的愿景,我是,你们也是。”
“但修真问道又岂是靠拼命苦修即可问鼎的,相信诸位与我一般,都对此深有体会,没有灵石,没有道丹,没有天材地宝相辅,何来逆天问道之功成。”
“我苏阳从来都不是一个君子,但对待自己人却绝不欺瞒,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目标是什么,若对此有所异议,只管离去,我绝不会有半点留难。”
说到此,苏阳顿了顿,逐一扫过在场众修的面庞,除了杜随风还算正行之外,甚至就连朱西耀眼中都因为苏阳的一番话,而眼露期盼热切之色。
的确,一个能令三百名底层修士于百日时间内尽皆踏足金丹期,这样的人你不追随,那简直就是有眼无珠了。
“请苏主明示,我等必遵。”杜随风早已深谙制造众修对苏阳狂热崇拜情绪的窍要,当先单膝跪地,恭手高声道。
刹那间,三百金丹修士齐齐跟随,声可震天,每个人眼中的光芒都闪耀着无法描述的狂热情绪。
经过这百日修达金丹,苏阳在他们心目中已被神话,此刻即便苏阳让他们去死,也绝不会有人皱一下眉头,甚至会认为这是一种荣耀。
“好,百斩堂的兄弟们,你们唤我一声苏主,我苏阳也绝不辜负你们这声尊称,从今而后,彼此同甘共苦,定要在这无极魔宗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我们百斩堂即刻进驻内门,所图不是什么元破门,更不是什么冥元教,我们要夺下这无极魔宗,让这里成为我们的囊中物!”
苏阳此言一出,朱西耀先是面色一变,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苏阳那若有若无的眼神已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早早上船的朱西耀知道现在绝对不容他有丝毫迟疑,亦是彻底豁出去了,当即狠狠道:“苏主雄图大略,必可成事,陆怀安也该是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而三百金丹修士却不约而同的齐呼了一个“诺”字,在他们心中,别说苏阳的目标是夺下无极魔宗了,哪怕是要将镇玄山脉全占,他们也不会有半点迟疑的领命。
宗教的狂热情绪就是如此的令人盲从,但前提是,这个信仰的源泉能够不断给予他们奇迹,否则这种让人甚至会为之恐惧的狂热终有一日会消减,直至不存。
苏阳创造出了诸多奇迹,并且在不断延续着奇迹的上演,而他也正是凭此赢得了这三百底层修士的心。
片刻过后,少阳峰群修目睹了一幕让他们毕生难忘的震撼场景。
百斩堂三百众修在苏阳、杜随风、朱西耀的带领下,齐齐遁光而起,化作一拨刺激人心的光流,直飞内门所在地无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