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缘起者,乃是依循着一定的条件,得以生起的。”室利防认真答道。
“消散法,那又是何意?”台下又一人问道。
室利防耐心的解释道:“所谓消散法者,其具有坏灭的特性。具体又有两重含义,凡有生之物,必定坏灭,坏灭是指衰坏、消散、殆尽。”
“请问这位大师,阴阳五行是为诸行吗?”旁边那邹衍听得一时兴起,忍不住起身发问道。
沉思了片刻,室利防慎重的答道:“在我们那里,只有土、水、气、火四大元素之说,至于阴阳五行,本人只略知那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具体却是不甚了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土、水、气、火四大元素是因条件构造而成的,具有生起的特性。因此,是诸行。以此推之,阴阳五行当也是诸行。”
“阴阳五行并非确指某种具体之事物,乃是取象类比的泛指而已。”邹衍笑道。
待欲再说,却被一旁的孟轲轻轻扯住了衣袖。回头一看,圣者孔丘已起身向外行了出去,遂急忙和孟轲紧随而出。
原来,带弃望到前些日子显现的那道滚滚白气一路径直朝着庆宫而来,此际又进入到了小竹园中,因不知对方所来何故,便微微的散出了那道血火之气,以试探一番。
圣者孔丘何等境界,自是望见了那道透着金芒的血红之气,如灿灿金霞一般弥漫在天空之中。
当即心中暗道,那庆宫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此际居然还有圣者之境的绝顶高手坐镇其中,难怪之前那邹衍大宗师会灰头土脸的铩羽而归。
三人随后出了那小竹园,竟没有理会带弃转道庆宫,而是径直离去,回返到了王子魏假的府中。
待得吃过晚饭,圣者孔丘唤上孟轲和邹衍,又漫步出府而去。
行至半途,邹衍忍不住发问道:“孔圣,这大梁的夜晚又无坊市,我等出去逛什么呢。”
“去庆宫。”圣者孔丘淡淡的答道。
白天去岂不是更好吗,怎么非要等到夜晚去?邹衍心中一阵纳闷。
于是,三人就这样悠哉悠哉的一路向着庆宫徐徐而去。
良久之后,三人到得庆宫门口,便被那轮值的护卫们拦了下来。
圣者孔丘看了孟轲和邹衍一眼,向着门口那护卫小头领微笑说道:“麻烦这位小哥代为通传一声,就说孔丘,孟轲和邹衍前来庆宫拜会楠夫人。”
“好的,诸位请稍待!”
那位护卫小头领见面前三人气度不凡,想到之前室利防大师一行人的登门求见一事,急忙客客气气的答应了一声,随即返身向着宫内正殿行去。
行至半途,那人方才忽然想到,之前对话那人乃是天下鼎鼎大名的儒门圣者孔丘先生,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
此时,庆宫的一众高层恰好聚集在议事大殿之中闲话叙事,忽见一名护卫小头领急急匆匆的奔进了大殿,兴奋莫名的高声通报道:“报!儒门圣者孔丘先生,携孟轲和邹衍前来拜访。”
“速开中门,列队迎接!”
闻得威震天下的儒门圣者孔丘先生大驾光临庆宫,楠儿神情一阵郑重。随后又迅速起身,亲自行出了大殿,准备迎接。
之前,带弃早已知晓有位圣者之境的绝顶高手来到了大梁城中,只是不知具体是谁。
此际闻了通报,方知,对方原来却是仲由宗师的老师、儒门的圣者孔丘先生,于是也起身随着一众人行出大殿准备迎接。
当圣者孔丘领着孟轲和邹衍行至大殿门口时,却见,以楠夫人为首的一众庆宫高层早已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庆宫今日能得儒门圣者孔丘先生和两位大宗师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小女子不胜荣幸,特在此恭候,三位贵客还请进殿茶叙。”楠儿当先朝着三人盈盈一礼,面上神情一片恭谨。
身后一众庆宫高层也随之行礼,那公羊高本就出自儒家,此时更是行了个大礼。
“楠夫人客气了,诸位客气了,却是我等三人冒昧了。”和蔼一笑,圣者孔丘领着孟轲和邹衍,向着众人认认真真的还了一礼,随即被众人迎入了殿内。
三人一面走一面诧异的望着一旁的室利防大师,心中皆暗自惊奇,想不到此人却也是庆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