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牧这次过来,不单单胧月跟来,秦家的几名家仆也来了。
这一个多月来,胧月除了要操练自家相公外,连带秦家的下人们也跟着被操练,每天早起先不干活,绕着院子都跑上几圈,等身子热乎了,一个个干活都倍儿有劲!
此外,胧月还教会了他们一些防身基础功夫,于是,随着李清牧这一声“给本官打”,顿时一群秦家下人们便冲进来,拎起棍棒劈头盖脸朝着梁族老他们打过来。
梁族老傻眼……
小吏们傻眼……
衙役们也傻眼了……
“放肆,放肆,你们干什么?敢殴打县官,你们……嗷呜……”
“族老,族老救命啊!”
“吾命休矣……”
公堂下顿时成了老鹰捉小鸡,一群秦家人拎着棒子追打高阳县的这群本地小官吏,起初他们还想反抗一下,结果发现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只能抱头老窜。
这边吵吵闹闹的整整折腾了一刻钟,等到这儿的梁家族人一个个被打的满头包,李清牧才叫了停。
“族老,族老!”
梁富贵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那边也起了包,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中间还有一个……
他觉得脑袋晕乎乎,站起来后又要跌倒,旁边两个小辈赶紧上去搀扶他。
他使劲眨眨眼,赶紧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他气得哆嗦,指着公堂上稳坐如泰山的李清牧,喝道:“你……你放肆!你敢殴打人……我是这边的主簿,你竟然敢……”
“主簿?什么主簿?这儿哪有主簿?我只看见几个来衙门闹事的刁民!你们说,是不是?”
“是,少爷!哦不,老爷!”
李清牧轻轻点头,玩转手中的惊堂木,笑道:“至于打人……谁打的?不是本官啊,你们谁看见本官打人了?”
“没有!”
秦家仆人立刻摇头。
“这就对了,本官一直坐在这里,不曾动手打人,可有人竟然敢污蔑本官打人?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当罚!”
“啪!”李清牧很满意秦家仆人的反应,立刻敲了下惊堂木,喝道,“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刁民拖出去,再杖责三十!”
啥米?
梁富贵傻眼了,这哪来的混账小子,竟然拿他的话来挤兑他,这,这这这……
之前自己还在那边说,什么县令,我咋不知道,现在这货也给我来这一套?
你大爷哦!
梁富贵还想呵斥几句,结果看见边上来了两名仆役,手里还拎着板子,这是来玩真的?
瞬间他跪了。
“大人饶命!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大人饶命啊!”
他一跪,梁家人纷纷下跪,高呼饶命。
李清牧摩挲着下巴,眯眼笑。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他还是要试试,这不,成了!
但他也知道,目前还是面服心不服,但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