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李清牧拿起茶盏轻轻喝了口,很好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心虚,淡淡道,“如今皇上一直想保持朝局的平衡,或许对于他来讲,谁当这个皇帝,都无所谓。
其实,他要的仅仅是让自己成为至高无上的主宰,任由你们斗来斗去,他都不动如山!那些臣子大概也有人看出了他的布局,于是几位皇子打生打死。”
诗琴轻轻点头:“李公子果然看得透彻!其实,这位云贵妃和她的十七皇子,我们也一直在追查。”
“嗯。”
李清牧淡淡应声,依旧低头喝茶。
“如今的朝局,充满迷雾,却又清晰可见,真正决定帝位的,除了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外,或许,就是那个十七皇子了。
功夫在于诗外,只要能得到那位十七皇子的支持,一切都明了了!只是那十七皇子,一直不见踪迹。李公子,我记得你今年十九吧?”
“嗯?”
李清牧一愣,诗琴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骇然,但他还是装作镇定。
“其实,老王妃一直有个想法,李公子聪明机智,沉着冷静,年纪又恰好,如果让你来充当这个十七皇子,或许事半功……”
“噗——”
诗琴话没说完,李清牧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胧月一脸纠结地替李清牧拍背顺气儿,结果忘记他后背有伤,于是传来男人一声很是煎熬的闷哼。
“阿牧,你……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
胧月看他因疼痛紧皱的眉头,急得不知所措,想伸手去揉揉怕又弄疼他。
诗琴很迷茫,不知道李清牧为何反应这么大?
“李公子,你这是……”
“你们搞什么,这是欺君!”
“我知道,但这是下下策。李公子,我们把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可见我们的诚意了吗?”
李清牧顺了顺气,又咳了两声,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这是诚意?你确定不是在坑我?总之,其他事我会帮忙,这事,休提!”
诗琴缓缓起身:“李公子,此事是要好好琢磨一番,却不能操之过急。李公子,话已经谈完了,还请您给我们两个房间。”
什么?
胧月和李清牧都是一怔,异口同声:“你们要住下来?”
诗琴露出个很得体的微笑,“不错,我们来京城又无落脚的地方,不住在这儿住哪里?”
夫妻二人:“……”
……
安置妥了祁景裕主仆二人,胧月回到房间,见李清牧坐在窗前盯着面前的木簪发呆,便轻轻走了过去。
“在想事情?是不是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李清牧摇头道:“没有,我反而更加确定了。月儿,你知道的,我有种直觉,可以趋利避害,那一日我踏入金殿时,便彻底确定了。”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还记得当初我们去西南时,途中遭遇的两次刺杀吗?那后边的人是北方游牧人,不是北戎,就是大梁!
刚才你也听见了,云贵妃可能进入了大梁地界,所以,那次刺杀,会不会是大梁那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