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毕竟上辈子过得浑浑噩噩,很多事儿是真心不知道,只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去猜测,揣度。
只是这件事她真的不怎么关心,以至于现在麻爪了。
到底是哪种酒?
“月妹妹,你在看什么?”
杨卓雅上前,见她盯着这些酒坛子都不眨眼,有点好奇。
“没什么……”
胧月很尴尬,总不好告诉他们你们将来会有一件大祸事?旁人听了定会把自己当做神经病。
“老板,来一坛加饭酒!”
外面有客人来了,夫妇俩殷勤地上前招呼。
稍后又有人来买酒,胧月要的酒水也已经备好,正要离去,忽然门口停下一辆装运货物的马车。
从马车上,跳下一名大汉。
这大汉八尺高,长得很雄壮,脸上是一撮络腮胡,双目炯炯有神,甚至是犀利,让人看了很是畏惧。
这男人一进来,胧月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多看了男人一眼,顷刻间,便觉得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这男人不是个杀猪的就是个刽子手!
但胧月并没有准备和这男人有任何接触,旁人的生活如何,与她毫无关系,操什么心?
“老板,给我来五坛上好的元红酒!”
“哎哟,张二爷,您来啦?行行行,您要的元红酒早给您准备了哈,小五,赶紧给张二爷送上马车!”
店铺里的唯一跑堂小二赶紧乐呵呵地捧着一坛子元红酒过去。
胧月的身影微微一僵,元红?
是了,是这种酒!
她记起来了,就是元红酒!
自从大梁使团刺杀案后,元红酒就被很多酒家的人撤柜了,原因大概是不想被愤怒的帝王牵连。
“给!”
五坛酒放上马车,大汉很客气地把一吊钱扔给了那名小厮,转身上了马车。
胧月赶紧问那名老妇人:“阿婆,这人是你们店里的常客吗?”
“是呀,他是咱家最大的顾客了,经常来买酒,而且啊,他就喜欢喝元红酒,说那酒味道纯正,寓意也好……哎,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好端端问他们家的客人,这两位年纪一大把,自然都是人精,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胧月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好奇,那人多久来买一次?每次都买这么多?”
阿婆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杨卓雅,杨卓雅轻轻点头。
这是她的好友,可靠的,您老就说吧!
老妇人就道:“是啊,隔三差五就来,每次都是五坛。”
“隔三差五?具体呢?”
“具体……两三天吧!”
胧月眯眼,心中起了疑心。
两三天喝掉那么大的五坛子酒?这不是当酒喝,是当水喝吧?关键这人身上也没太重的酒水味儿。
这人怕是有问题!
“啪!”
“希律律——”
大汉抽打马屁股,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要走了。
胧月准备跟上去看看,谁知,一只手突然伸出,拽住了她。
她回头定睛一看,很惊讶:“怎么是你?你跟踪我啊?”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清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