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们干什么,只要不查到自己头上,那就和自己无关,百姓们依旧该干嘛干嘛。
三清宫外,御医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话,进行会诊。
“陛下的情况,看着越来越糟糕,必须要让他寻点事情开导开导,否则整日这么愁眉苦脸,身子吃不消啊!”
一名御医对着陈忠说道,有些无奈。
陈忠摊摊手:“开导?咱家也想啊,可是太上皇优思小皇孙,总不能去找个皇孙过来吧?即便找过来,也不是睿儿,又有什么作用?”
“陈公公,您作为太上皇的心腹,就该多劝说劝说,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总要看开点。”
“懂,懂,咱家懂,你们还是赶紧开点药吧!”
这边为三清宫里的太上皇烦心着,另一边。
地下密室。
依旧是这个地方,一张床铺铺在那边,另一侧是个摆放棋盘的案几和榻子。
真正的祁昀就双腿盘坐在榻子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轰轰轰!”
这时,石门开了,一名男子领着另外一人进来,两人单膝跪下道:“主上,罗刹已经把王妃安全送至曹家,属下请示,是否行动?”
“啪!”
一颗棋子落到棋盘上,祁昀缓缓转过身来。
他目光如电,犀利而逼迫人心,哪里有半分的颓败?
“行动吧!这一次,正好可以借由调查牧王妃之死,来清除隐藏在我大周的大梁密谍!”
“属下领命!”
阎罗叩首。
“嗯?还有什么事要说?”祁昀见他没有离开,愣在那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主上,您真打算对北梁动手?”
阎罗知道祁昀和北梁那边的关系,所以有点忍不住地问了问。
祁昀冷冷地看着他:“你只管去做!”
“是!”
阎罗不敢再多说,和罗刹行礼后,就匆匆离去。
祁昀缓缓收回目光,之前的凌厉一扫而空,双目渐渐恢复原样,甚至,还多了些颓败的气息。
他是帝王,哪怕退位了,可他还是太上皇。
能真正把权力放下的人,这世上有几个?
何况是,之前就是万万人之上的至高皇权?
祁昀自然放不下,能放下的,早已经成仙。
作为帝王,什么都可以表现出来,唯有软弱和无助,绝对不行,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心腹,也不行!
对北梁动手,差地交恶北梁的大长公主,他的心,何尝不痛?但再痛又能怎样?
她可以这么无情,自己就不能有义,否则,他当不了这个帝王!
“容姒啊容姒,朕真的是小看你了!”
祁昀拿起了一颗棋子,落到了棋盘上,喃喃自语。
仔细一看,这盘棋,成了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