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请为我们白鹿村的百姓做主啊!”
“杀了那狗官!”
“他和赵扒皮都该死!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现场群情激奋,村民们有了靠山,恨不得上前生撕了张鹏举那狗官,吓得他浑身颤抖,大声喊着求饶,不多时,胯下竟流出一摊黄水。
李清牧见百姓们如此激动,让他们当场揭发检举张县令的罪状,结果这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在场的每个村民都能说出一堆。
断案不公、结党营私、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每一条拿出来都足够他喝一壶的。
张鹏举被摘了乌沙,跪在地上蓬头垢面,村民们用石头土块扔他,他昂着头辩解道:“大人,不是这样的,那些不是我做的!”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狡辩?”李清牧从旁边衙役腰间夺下朴刀,大声吼道:“为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咔嚓!”一刀下去,张县令人头滚落,眼神中写满了恐惧与茫然。
这个混蛋竟然真敢杀他?
看到张鹏举这个狗官人头落地,百姓们纷纷纳头便拜,呼喊青天大老爷。
这种感觉,还挺不错,李清牧回头看了眼月儿,见她并不害怕,又望向祁景裕:“没被吓到吧?”
“皇叔,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胧月趁机取笑他:“你就是。”
“皇婶你怎么也这样说……祁景裕是有点害怕,但被夫妻俩这样挤兑显得很没面子,又说不过人家两张嘴,只好认倒霉:“好吧,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多时,一名身穿六品官服的长须男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约上百兵卒,个个手持弓弩利刃,吓得村民们一哄而散。
张县令被杀他们感激,但这种事他们却不敢搀和进来。
看到身上还穿着官服的张鹏举横死打谷场,知府冯川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个张县令虽然是个小人物,但却没少给自己送好处。
“是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谋害朝廷命官?!”
他坐在马背上,大喊一声。
其实根本不用问,百姓们都跑了,现场只留下三个人。
他之所以这样问,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祁景裕微微一笑,不怒自威的背着手:“冯川,冯知府,你可认得我是谁?”
刚才冯川被张县令之死震慑到,只顾着看那人头了,此时定睛一看,吓得连忙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皇上在此,微臣罪该万死!”
其他兵卒听到对面是皇上,也吓得不轻,立刻倒头便拜。
按理说六品官是没资格入朝面圣的,但冯川有幸在登基大典上瞻仰过当今皇上龙颜,虽然几年不变,皇上长大了,但依稀还是能看出曾经模样。
祁景裕满意的点点头:“朕微服私访路过此地,查明张县令荼毒百姓,鱼肉乡里,罪该万死,朕已经将他格杀当场,以儆效尤!”
皇帝杀人哪还需要什么罪名,哪怕张县令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