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刘顺平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姜小姐……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但是你怎么能过河柴河不认人呢？！你不想给钱算是怎么回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来自首啊……”

姜咻听糊涂了：“……等一下，什么杀人灭口不想给钱？我就上次在校门口买烤红薯没给钱，但是我本来打算今天给的！就这一次！”

韩渊：“……”这丫头的脑筋是怎么长的？这跟烤红薯有什么关系？

脾气好的童泽温声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一点，我们接到了一位女士的报警电话，对方自称是死者的母亲……”

姜咻睁大眼睛：“我记得王冰琪是孤儿啊？”

童泽说：“她和她的母亲刚刚相认没多久，死者因为幼年时被抛弃，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的母亲。死者的母亲在昨天八点的时候登门，却发现不管是按门铃还是打电话死者都没有反应，刚开始她以为是女儿赌气，仍旧不愿意接受自己，就出去吃了个晚饭，给死者也带了吃的东西回来，再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敲门还是不开，死者的母亲就觉得不对劲了，联系了开锁公司，在十点五十的时候撬开了门，却看见女儿横尸当场，气绝身亡了。”

童泽顿了顿，又说：“我们接到报案后就出了警，确认是仇杀，正在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时，刘顺平主动上门来自首了，他交代了作案的全过程，并且拿出了凶器，但是他本人和死者没有任何的关系，经过审查，才知道刘顺平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专门做这些人命买卖，死者也是他接手的其中一个单子，而这个单子的买主……”童泽抬起眼皮，看着姜咻：“是你。”

姜咻茫然的说：“我买凶杀人？我怎么不知道？”

韩渊冷冷道：“刘顺平已经全部交代了，你答应给他二十万，他帮你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杀死王冰琪，但是事后你就毁约了，并没有给钱，刘顺平又欠了赌债，被赌场的人追着还钱，他无路可走，才来警局自首的。”

姜咻张大嘴：“我看电视里，大家买凶杀人，不是都要付定金吗……”

刘顺平道：“我看你长得漂亮，就鬼迷心窍没有收你定金，谁成想事情办成了你却不给钱！”

姜咻：“……”真是谢谢你肯定我的美貌了。

韩渊敲了敲桌子，那双冷厉的眼睛里带着很深的讥讽：“姜咻，在你的眼里，一条人命，就值二十万？！”

他这话的语气很凶，带着十足的冰寒，童泽皱眉：“队长，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别凶人家小姑娘，我看人小姑娘乖乖巧巧的，也不像是会买凶杀人的。”

韩渊嗤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你还跟我说这个？要是她没有，人家为什么要来自首举报她？王冰琪的社会关系的确是很复杂，但是最近跟她结过梁子的就姜咻一个，她买水军造谣，水军的话很难听，对她这种……千金小姐来说，肯定是不堪忍受的，一时气愤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吧。”

童泽道：“你别这么恶意揣测别人……姜咻，来，你自己说，你认不认识刘顺平？”

要是换个人，没准就真觉得童泽是个小天使了，但是姜咻的感官很敏锐，能够感觉到这两人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套自己话，她心里微微叹口气，道：“真不认识呀警察叔叔，再说了，我要是真的买凶杀人，这二十万我还是给得起的。”

韩渊：“……”他想了想调查到的姜咻账户里的巨额存款，有些牙疼。

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有的人辛苦工作每个月还房贷，但是有的人大学没读完存款就是八位数了。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