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咬牙道:“姐姐,行不行,咱们也都得试试!总不能任由着肃顺这样肆意胡来,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能够制得了他了,可惜了……要不然,一定将他收拾了!”
慈禧那句可惜了,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她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郭烨,那个无所不能郭烨,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战场上,亦或是洋务上无所不能的郭烨,如果不是皇上突然将他派回了京城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惶惶不安呢,毕竟他可是与自己有了那一回了,肯定会全力以赴帮助自己的。
只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绝对是不能说给慈安听得,不然的话,后官与外臣过从甚密,这个端正方严的圣母皇太后,眼中可是容不得沙子!
慈安问道:“妹子,你打算怎么办?”
慈禧低声道:“朝廷上,我还是能够找上几个人的,我打算让人上折子,奏请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
慈安大惊失色,急道:“妹子,这可是在历代没有成法的啊,坏了祖宗的规矩,我们即便是贵为太后,也难逃恶果……”
慈禧低声答道:“所以,姐姐,我是让人上折子,如果不成,那也没有什么影响,大不了咱们不用印,就当没有这回事,罪责都在上折子人的身上,如果成了,垂帘听政,我们也就有了话语上的一些权力了,总是可以给肃顺一些掣肘的!而且,不搞出一些动静来,那个老六又怎么会露面?他可是谨慎的很……”
果不其然,第二天,监察御史董元醇递上了折子,言当朝皇帝年幼,不能视事,即便有顾命大臣在彼,然则尽皆外人,实有不妥,是以恭请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并从近支亲王之中简拔两人进入军机处,处置朝政。
折子刚刚递上去,肃顺等八个人就已经急眼了,什么意思?垂帘听政?哪有这样的道理,先不说大清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的祖制,即便是辅助三任皇帝的孝庄太后,都没有这样做,两个没有见识的妇人就想垂帘听政,这不是母鸡司晨吗?荒唐!再有一点,什么叫再从亲王中简拔两人处置朝政?近支亲王,那不明摆着是让恭老六进入军机处吗,如果那个顶着铁帽子亲王的家伙进入了军机处辅弼朝政,那哪里还有他们施展的地方?更加的荒唐!
肃顺头一个跳了出来,厉声道:“荒唐!垂帘听政,大清开国至此近两百余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垂帘听政一说,你是想要效法武周之事吗?董元醇,你置大清江山于何地?来人,给我打去董元醇的顶戴花翎!”
效法武周?
这一下子不要说是慈禧了,连慈安都脸色激变,岂有此理,肃顺好大的胆子啊!
“肃顺,你无礼!你将本宫与东宫太后看做什么?那个窜了李唐天下的武则天?放肆至极,我看该摘去顶戴花翎的是你!”
慈禧愤怒的咆哮道,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简直是当中扇两宫太后的耳光啊,忤逆犯上,无过于此!
肃顺心头也是大惊失色,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毕竟两宫太后才是名义上最高的权力掌控着,两枚印章可是掌控在他们手上呢,自己刚才的话,实在是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