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星面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公司的张总称呼孙校,后面竟带上了“先生”的敬称。
是不是找错人了?
朴组长则是目瞪口呆,他隐隐感到一丝不对。
“张总,您问的是咱们维修组的孙校,孙哥?”冯星不确定的询问。
那位李姓老者不由笑起来,道:“看来,这位小兄弟和孙校先生的关系很好嘛!”
张勇也跟着露出笑容,点头道:“没错,就是孙校先生。怎么,他没来上班么?不过也对,天气这么热,孙校先生身体不好,是不该来加班的。”
听到这话,旁边的朴组长浑身不由颤动起来,哪怕现在是六月天,最为炎热的季节,他也感觉不到半点热度。只觉一股凉意,从头顶一直浇灌到脚底,仿佛置身于冰窖中,连血液都快凝固了。
冯星眼睛眨了眨,他的心眼极是灵活,立刻义愤填膺的喊道:“孙哥他……,他刚刚被朴组长开除了。”
这句话犹如穿心利剑,一下子贯通朴组长全身,他额头的冷汗刷的涌出,如线一般挂在脸上,他双腿瑟瑟发抖,整个身体缩在一起,好像一颗肥硕的肉球。
“什么?开除!”
张勇和李姓老者露出惊容,同时转头,怒视着朴组长,张勇厉声喝问:“朴银人,这是怎么回事?”
朴组长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张总,李先生,我,我……”
他现在是百口莫辩,谁能想到事情急转直下,那个下等工人孙校,怎么就和张总攀上了关系呢,而且看情景,便是总公司也对他很重视。偏偏自己刚才还一番辱骂,将孙校踢出了公司,这简直是自己打自己脸啊!
李姓老者转身,道:“小冯,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林叔等人都围了过来,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张勇冷着脸,静静听着,他脸色越来越沉,待听到朴组长最后连孙校父子一起骂了,顿时按捺不住,指着朴组长那张大饼脸,咆哮道:“你这头猪,孙校先生这样的人,可能去偷窃吗?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李姓老者笑容敛去,沉声道:“张总,我对你下属主管的素质,相当的失望啊!以莫须有的理由开除员工,颠倒是非黑白,实在恶劣。”
说着,李姓老者扫了朴组长一样,语气冰冷:“况且,这次污蔑的不是别人。孙校先生的儿子孙言,孙少爷,那可是未来帝风学院的学生,天才武者,社会未来的栋梁。这样恶劣卑劣的行径,常总如果知道的话,恐怕要大发雷霆的。”
闻言,张勇面色一抖,低头道:“李老,这是我管理的失误,您看,这事情还是低调处理,常总日理万机,就不要惊动他了。”
“嗯。”李姓老者沉吟一会儿,“孙少的为人我有所耳闻,向来宽宏大量。不过,这事情涉及到他的父亲,身为人子,恐怕……”
朴组长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宁愿当个糊涂鬼,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话。帝风学院的学生,天才武者,那个下等人孙校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完蛋了,这下他真的完蛋了。
林叔、冯星等人也明白过来,一群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想及之前孙言所说的话,他们都以为是玩笑,却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真的考进了帝风学院。
那两瓶酒,还真是百年份的月光陈酿?还真的一瓶价值10万信用点?天呐,他们那一口喝下去,该是多少信用点啊!
……
晚上9:35分,天空下起了小雨,驱散了一丝夏日的炎热。
44区,社区医院。
病区大厅的护士服务台,三名年轻的护士正在紧张的工作着,粉红色的护士服,衬托的她们越发靓丽可人。
孙言坐在长椅上,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珠子在左右移动,好似钟摆一样,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随着三名护士美眉的来回走动,他两颗眼珠子甚至一颗向左,一颗向右,背道而驰。
这样的本事,也是死党木同叹为观止的。
“咱44区虽是旧城区,护士美眉的质量却是高标准啊!啧啧,哇,那个护士姐姐的衣服似乎小了一号,穿得太紧了点,哇,那胸部,要冲出来了,哇!哇!哇……”
正在孙言心中惊叹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无声无息伸过来,一把将他耳朵揪住,使劲的一拎。
“疼,疼,疼!薛姨,你轻点,耳朵要被拎掉了。”孙言吃疼的站起来,龇牙咧嘴。
前台的三名护士美眉见状,纷纷轻笑起来,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护士还扬了扬拳头,皱着鼻子,朝孙言示威,喊道:“薛医生,拎得好,把这头小色狼耳朵给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