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大大的振奋,赫晴洋也不管摘棉花是否是个体力活加技术活,尤纱在那儿看着呢,他得好好表现才是!
“两人一组,一人一边,最先完成的前二十组有酒喝!”赫晴洋一声吆喝,众人纷纷埋头苦干,在青峰堂的时候,除非是有什么大的聚会或者喜事,帮众才可以喝酒的,为了怕喝酒误事,平日里他们都是不准喝酒的,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痛快的喝一场了,他们当然要努力争取这次机会了!
赫晴洋这双手拿枪拿刀的倒挺利索,但现在摘起棉花来还真的是相当的笨拙!
尤纱好笑的看着赫晴洋滑稽的动作,见赫晴洋一会儿将棉花的花瓣掉在地上,一会儿又被棉花坚硬锐利的壳给戳到手指,那种明明就很痛,却憋着愣是装出一副很娴熟的样子着实让尤纱忍俊不禁。
哼哼,谁叫赫晴洋之前干那么些破事儿的,这些都只是利息而已!尤纱虽然不知道赫晴洋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忍痛丢掉他黑老大的身份的,但却也明白了一点,这个家伙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只要一个男的爱上了自己,那她还愁没机会整他吗?尤纱说什么都要为她那几房夫君所受的苦报仇雪恨的!
烈日当空照,那些人都纷纷戴上了草帽,唯独赫晴洋死要面子,觉得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戴草帽实在是太没形象了,硬是下属怎么劝他都不肯戴。
地里没什么遮挡的东西,火辣辣的阳光烤在皮肤上有种刺痛的感觉,汗珠滚滚,赫晴洋皱眉,这比他杀人都要难受!
尤纱扶着外婆在自家门前的大槐树下坐着,拿着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时不时的跟外婆聊上一些以前小时候的事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与尤纱的惬意形成鲜明的对比,赫晴洋此时的手指都被棉花壳上面尖尖的头扎的破皮的破皮,流血的流血,赫晴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流血,这要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属下?
转脸看看附近同样怨声载道的手下们,细瞧他们的指尖,也比赫晴洋好不到哪里去,这样看来,赫晴洋心里也没那么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势了。
尤纱就是故意坐在这里不走,目的就是为了监督赫晴洋,她知道只要自己坐在这里看着,赫晴洋那个家伙肯定不好一丝临阵退缩,肯定会硬着头皮死命的撑下去。
一直到太阳快下山,尤纱才伸伸懒腰收起小板凳,往自己家的小平房里面走。
一见尤纱的身影消失在那间小屋子里,赫晴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行了,今天就暂时就到这里,看着今天大家都这么卖力且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农活的份上,我就破例,让你们今晚都可以喝酒!”
趁着晚饭还没有做好的空档,赫晴洋洗了个干净澡,便进了尤纱外婆家。
尤纱的舅舅是个老老实实的庄家汉子,见这么一尊大佛竟然亲自到了他们家慰问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赶忙搬了椅子请赫晴洋坐。
尤纱的舅母也拿出自家树上摘的,刚刚洗好的枇杷贡献给赫晴洋。
尤纱鄙夷的看着赫晴洋,这丫的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还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舅舅,舅妈,你们别忙活了,赶紧去收拾后面的猪圈吧,这里我来招呼就好了。”尤纱可不愿意让自己的舅舅、舅妈为了赫晴洋而鞍前马后的。
尤纱的舅舅闻言,觉得也对,家里的猪圈再不收拾猪都没法儿住了,“那你可得好好招呼赫先生啊!”
见舅舅、舅妈走后尤纱才慢悠悠的拿起刚刚舅妈洗好的枇杷,懒洋洋的剥好了皮往自己的嘴里塞,不一会儿朱唇轻启,吐出两颗黑黝黝的枇杷种子。
赫晴洋也不恼,他早知尤纱是不可能会好好的招待自己的,能这样与尤纱心平气和的同在一个屋檐下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以后不准到我们家来。”尤纱又将一颗枇杷塞进嘴里,别说,这乡下种出来的果子跟城市里埋的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比那些好吃了多少倍,尤纱想着,改明儿,尤纱从乡下回城里去,一定要带上大大的一包果子,给左辰他们几个好好的尝尝!
赫晴洋挑眉,“你舅舅现在是我农场的员工,我作为老板来慰问自己的员工这是应该的。”
“哦?那好,明天我就要看看你是怎么挨家挨户的慰问你的员工的!”尤纱“噗”的一下将两颗枇杷种子喷的老远,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赫晴洋。
赫晴洋语噎,没想到尤纱会拿这样的话堵自己,若是他明天不挨家挨户的去慰问那些农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