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纱惊愕的看向全佑寒,一时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是他害的?什么叫都是他的错?
左辰与秋素蕊同样不明白,纷纷的的将目光投向全佑寒。
全佑寒以为他们看着自己是在等着他的下文,看着尤纱苍白的脸颊,全佑寒愈发觉得自己可恶,“对不起,纱纱,都是因为我,要不然郭箐也不会找青峰堂的人对你做出那种事情,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全佑寒此话一出,病房内的另外三人都同时讶异的微张嘴巴,他们一直都认为这事情是赫晴洋一手操办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还牵扯出了一个郭箐!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说?”秋素蕊到底是长辈,见过的世面多,立马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左辰暗暗捏住尤纱的右手,示意她暂时不要激动。
“郭箐她找了青峰堂的人,目标是纱纱,她会这样做都是因为我,我不知道她会变得这么疯狂,竟然会说只要我喜欢上的女人她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毁掉……”全佑寒越说心里愈发的觉得闷堵,说到底还是怪他当初没能一早就断了郭箐的念头,如今才会导致郭箐如此偏激的想法。
左辰捏住尤纱的手突然一抖,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所以你任由着郭箐那个女人伤害纱纱?”
“不,我之前并不知道郭箐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刚才她到我的公司,给我看纱纱跟一个男人的照片,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如果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新加坡的!”全佑寒是真的后悔,为什么偏偏在他不在国内的时候尤纱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让他傻乎乎的什么都做不了,等事情发生了才知道。
左辰见尤纱的手心变的彻骨的冰凉,侧脸看尤纱的神情沉静的吓人,这种表情不仅仅只是因为悲伤,更是气愤,左辰隐隐的感觉到尤纱的心里已经有了什么认识,将目光投向正焦灼不安的全佑寒,此时的左辰也只能愧对全佑寒了。
尤纱刚刚才因为沙慕去世的消息而昏倒,才醒过来也是浑浑噩噩的,在听到全佑寒的一番话后才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是你,是你害死了沙慕,你害死了他!”垂眸的尤纱终于抬眸,可里面已经不再是一片惨淡,而是一片凝重的狠绝。
全佑寒愕然,尤纱在说什么?什么叫他害死了沙慕?沙慕死了?!看尤纱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再看看眼角还有泪痕的秋素蕊和满面凝重的左辰,这么说,沙慕他,真的死了?
全佑寒哑然,也对,沙慕这么疼爱尤纱,现在尤纱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会不配在她的身边?除非,除非他死了……
“纱纱,我……”全佑寒实在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不是吗?他最好的兄弟,最爱的女人,一夕之间通通因为自己而遭受了不可预知的伤害,他还能说什么?
尤纱抹去眼角的泪水,她不哭,她不要沙慕连死去了还要为自己担心,“你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别让我恨你!”
左辰对全佑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心急,这件事情对尤纱的冲击太大,一时不能接受是难免的。之前尤纱一直将沙慕不幸的罪过全都揽到她一人的身上,她自己快被自己施加的家里憋崩溃了,如今全佑寒成了破发点,多少能够转移一些尤纱对自己的自责,左辰想不管是寒觉得他自私也好,不顾兄弟情意也罢,这个时候,他不能替全佑寒做任何的开解和解释,只因为他不愿再看到尤纱终日因为自责而郁郁不振。
等这件事慢慢沉淀了,相信以尤纱的心智是绝对能够自己解开这个结的。
全佑寒又何尝不知道尤纱心里难过,又何尝不知道左辰的意思,可要他在以后都不能出现在尤纱的身边,这比让他死去还难受,可即使是死去他也不愿让尤纱难过不是吗?
“好好照顾她。”全佑寒张嘴,无声的对左辰说出了这声托付,掩去眼底浓重的担忧,黯淡的消失在医院的病房里。
左辰当然懂全佑寒那句没发出声音的话说的是什么,短短的几日内,他一连肩负了两个男人的托付,他从来不知道这份承诺有这么沉重,沉重到让他都觉得心疼,沙慕和全佑寒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别的男人说出这种恳求?
左辰突然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即使自己断了肋骨,即使他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但他仍然是最幸运的。
虽然自己行动不便,但至少他可以得到尤纱细微的关心,可以日日陪在尤纱的身边给她怀抱,给她依靠,他是该庆幸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