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夏雨凝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可这个影像一掠,渐渐消失了。舒虺璩丣
是梦?
雨凝吃力地睁开了眼睛,明媚的阳光直射着她,一阵刺眼的灼痛,她急忙用手挡住了阳光,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潮湿的沟壑之中,一场大雨,让周围的青草混着淤泥,脚下是一条浅浅的小河,细流缓缓的流淌着。
不远处几只犀牛在河边喝水。11lig。
似乎她滚落下来,昏迷了,雨凝动了一下身体,试图爬起来,手却不经意的触摸到了一个人的身体,她惊慌的缩回了手,发现自己身体竟然躺在了古凌川的胸膛上,他的手无力地搂着她的肩膀。
夏雨凝慌张的将古凌川的手臂从身上拽了下来,茫然地看着他,他不会一直抱着她滚下来的吧?
雨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衣服刮破了之外,她并没有受伤。
“古凌川?”夏雨凝叫了一声,他怎么还没醒来?
可叫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手臂无任何反抗的垂了下去,动也没动一下,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不会是死了吧?
这高摔下来,他还垫在雨凝的身体底下,一定伤得不轻。
雨凝迟疑的想了一下,伸出了手,探到了古凌川的鼻孔前,一股温热的鼻息吹在了手指上,她吓得马上将手收了回来,心紧张的跳动着,他没有死?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了。
他不是恨自己吗?既然这么恨,为何还舍了命要救她?
雨凝不能不为此感动,他一直没有放弃追寻她,还试图保护她,这样的荒蛮草原,他这样做,无疑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夏雨凝的身体向后稍稍的移动了一下,拉开了她和古凌川之间的距离,和这个男人的距离太近,会让她有种难以言表的压抑。
雨凝看了一下周围,如果现在趁着古凌川还没有醒过来,她马上离开,找到停靠越野车,是不是就可以逃脱了?
她的脚已经伤痕累累了,掉下来的时候,另一只鞋子也不见了,要逃走就必须有鞋子,雨凝看了一眼古凌川,眼睛落在了他的皮鞋上,她吃力地凑了上去,抓住古凌川的皮鞋,使劲的脱了下来,那鞋子很大,但是总比没有强。
夏雨凝穿上了鞋子,试图站起来,可是脚裸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又摔倒在了草地上,真是糟糕,掉下来的时候一定是扭伤了,她小心翼翼的脱下了鞋子,向自己的双脚看去,有点惨不忍睹了,两脚因为一路的奔跑,和从沟壑上摔下的挫伤,已经肿的跟馒头一样了,别说走,就是移动一下也让她痛苦不堪。
虽然雨凝尝试了很多次,仍旧是举步维艰,她的脚心已经割破了,沾上了泥土和草芥,雨凝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安静地坐了下来。
逃跑已经不可能了,雨凝只能等待古凌川醒来。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古凌川也没有动静,雨凝才迟疑的扔掉了石头,放着胆子凑了上去,她发现古凌川的头摔在了一根横木上,横木上都是凝固的血迹。
他摔下来的时候受伤了……
好像流了很多的血……
雨凝胆战心惊的伸出了手,尝试着推了古凌川的头一下,他的头扭了过去,脑后的头发已经和淤血凝结在了一起,雨凝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他和她一起滚了下来,很庆幸,头磕在了横木上,如果不巧磕在了一块石头上,可能会当场毙命。
雨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古凌川脑后的淤血,他虽然伤得不算太严重,但是也不轻,不管怎么样,不能看着他这样昏迷在这里,血很容易引来野兽。
她伸出了手,撩开了古凌川的头发,小心的查看着伤口,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帮他包扎伤口才是。
可是雨凝又有些犹豫了,为什么自己要帮他包扎伤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绑架了她。
现在看到古凌川伤成这样,她应该高兴才是,如果此时这个家伙马上死了,她应该欢喜雀跃的。
雨凝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他的伤口,又觉得有点不道德了,怎么说,古凌川也是为了救她才一起摔下来的,自己能完好无损,多亏了古凌川的舍身相救,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
何况,在法律意义上,他和她的关系并没有断。
么么灼她信。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烁着,雨凝还是决定不能扔下他。
当她用撕下的布条缠好古凌川头上的伤口时,才注意到古凌川的手臂处殷红一片,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刮破了。
夏雨凝胆怯的拉上了古凌川的衣袖,她惊愕的捂住了嘴巴,周边露出的肌肤已经红肿了,不用说,一夜雨水让他有些感染了。
她仔细的查看着那伤口,里面竟然还有一根尖刺,有东西没入了肌肤。15198076
只要东西在皮肤里,伤口就不会好的,必须拿出来才能痊愈。
夏雨凝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赶紧到河边去清洗,想着怎么才能将伤口里的东西拿出来,她不是医生,做这个有点困难。
古凌川也清醒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脸上现出了一点点微笑,她竟然帮他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