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父箕坐在阁楼上,紧张得不行,六神无主,慌乱不堪。
不怪他会慌乱。
郑板桥,又名郑燮。
历史上,有阎立本、吴道子、张择端等一些知名画家,但是在书、画、诗三方面有成就的人却为数不多,郑燮就是其中之一。
几年前,郑板桥的一幅画,便是以4600万的价格,拍卖出去。
当然,这说的是郑板桥的画里价值最高的一副。
他流传于世的画作,不算少。
因此,还有一些价格稍微便宜一些的,但即使便宜,也都是百万打底。
静父其朋友代他保管的这一副,价值最少500多万。
静父哆哆嗦嗦地,拿着篮子,从阁楼上下来。
他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整个人瘫软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
叶天朝那篮子里看去,拿起里面的画。
只见,篮子里有一些纸屑,而这个卷轴画的一角,已经被老鼠咬了一个豁口,筐子里还有一些黑黑的老鼠屎。
老鼠这种东西,有磨牙的习惯,哪怕不饿的时候,也会找点东西来磨牙,静父运气不好,刚好被老鼠给找上了。
拿到手上,他感受到了古画里传来的气,看的来的确是郑板桥的真迹不假了。
摊开来,只见,被咬的那一个角,在卷轴上看只是一小块,在整个画上,却是恐怖的很多小洞。
“彻底毁了,这幅画一文不值了,哪怕是故宫里修文物的高手来修复,也毫无办法。”
叶天摇摇头道。
“完了,我完了啊,我一辈子的积蓄。
加上我这里所有的字画全部打包,我也赔不起这么多钱给他啊!”
静父垂头丧气。
“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么贵重的画,你就给人家放在一个篮子里?”
静姝说道。
“唉,闺女啊,咱家以前不是养了猫吗?
那猫在的时候,咱家也没有看到老鼠。
我怎能想到,那猫一走,咱家就有老鼠了!”
静父肠子都悔青了。
静姝无语,那猫害得她父亲晕倒,但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唉,女儿,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这么多钱,咱家这个条件,是无论如何都还不上的。
到时候,还要拖累你帮我还钱。
干脆,你直接离开中海吧!”
说到这里,静父的双眼一亮。
“对!这个主意不错,女儿啊,我看你跟小天两人挺配的,你和小天,现在就离开中海,跑得越远越好,以后你们两个结为夫妻,好好的过日子!”
“爸,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静姝埋怨道。
“闺女啊,你不懂得书画的价值,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损坏了这幅画,是咱们家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大不了,我以命相抵,没有必要让你的人生被此拖累,都是为你好!”
静父语气激动道。
“爸,我不许你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担着!放心,这钱,咱们慢慢还。”
静姝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话一出口,她的心里就特别没有底气。
这可是500万啊,可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