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棠瞧着温礼止这副不肯认输的模样就知道温礼止现在肯定还放不下仇恨。
这才是最可悲的,爱还没来得及区分,恨早已扎根。
这种感情会让温礼止倍感煎熬吧。
同样煎熬的,还有温明珠。
那日温礼止走后,她一个人绝望地靠着床,毫无声息仿佛是死去了一样,一直到江凌进来查房,发现她像是奄奄一息似的倚床发呆,赶紧去问,“你没事吧?
明珠妹妹?”
“我对不该有的人有爱意。”
温明珠抬眸,脸色苍白,血色全无,“是不是很作孽,所以才会遭受这些啊。”
江凌皱着眉头,“别这样想。”
世界上怎么会有不该爱的人呢。
爱情本该是可以跨越一切的才对,不然的话,他和白越岂不是也……伸手摸了摸温明珠的头发,江凌温柔地低头说,“如果一份爱给你带来的是打击,那一定不是真的爱,明珠,真正的爱足以拯救一个人。”
就像唐诗让薄夜从麻木无情的“动物”变成了人。
是唐诗,是爱将他渡成了人。
爱不该是伴随着毁灭的,而是伴随着新生。
江凌轻声道,“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爱错人,但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明珠,爱本身是无罪的。”
是啊,爱本身是无罪的。
可是可悲的是。
爱无罪,她有罪。
谁来恕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