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心头淌过一阵过血的麻,酸胀感填充着经脉。
真好,苏颜,这么多年,你还能为我哭。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唐惟一个人走到了床边,盯着原来苏颜蜷缩过的地方好久。
而后男人伸手,贪婪地抚摸过那微微凹陷的床单,像是在感受方才那个人存在的痕迹一样,眼里燃烧着一团艳丽的火。
他都察觉不到额头上的疼痛,肾上腺狂飙的作用下,全身兴奋到了一定的状态,甚至能连疼痛都掩盖过去,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说话,一直到后来的薄夜找到他——唐惟满脸是血抬头的时候,吓了薄夜好大一跳。
“什么情况你!”
薄夜问出口的瞬间就知道回答了。
估计是……是苏祁吧。
“去医院。”
薄夜没多说,直接揪着唐惟的衣领起来,“你是不是从小跟别人脑回路不一样啊,苏颜是能硬来的吗?
人家吃软不吃硬你懂不懂——”骂骂咧咧一路,愣是从酒店骂到了江凌家里,唐惟一句没还嘴,哐当一声让薄夜按在了江凌的桌子面前。
江凌抽着烟吓一跳,“怎么回事!这是!打群架了啊!”
白越瞟了唐惟的表情一眼,“不像,像是单方面挨揍。”
薄夜没好气地说,“给看看!疼也不吭,这小子也就嘴硬,让苏祁揍了呢。”
“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孩子要傻了。”
江凌唏嘘道,“呀,脑门上好大一个口子,让人开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