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觉得你会害怕。”
池冽没有闪躲,那双眼睛直直看着苏颜,“你那么爱他。”
“那么你呢。”
苏颜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否认,或者说这种时候,哪怕她否认自己不爱唐惟,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爱唐惟,你爱着谁呢?”
池冽沉默。
很久以后,他尝试着将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的歌词用陈述句的语气叙述出来,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谁知道呢,我爱的是男人女人?
或根本不爱这泱泱世人?”
池冽觉得自己很少有像苏颜这样歇斯底里的情绪,他甚至很少出现情绪波动。
人类之间互相产生那种名为爱的情愫,让他觉得陌生又遥远。
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都没有办法让他有片刻的停顿。
苏颜和他,是互相合作,和互相寻求安慰。
但是更大程度上,他不过是在向苏颜学习——到底什么样是爱。
他以为苏颜被逼成这样,因为唐惟是没有爱的,他想见识见识同类。
可是现在他想错了——唐惟有。
浓重的,深厚的,蠢蠢欲动,隐隐勃发,被隐藏在火山岩石下面,炼狱一般煎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