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仿若并未察觉出司空穆晟的不开心,怔怔的说道:“是吗?”
想起梦境中司空焱的笑脸,云染总觉得怪怪的。
“当然。”司空穆晟的声音微微高了一调。
云染惊愕的转头看着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司空穆晟似乎有些不悦了。
整日的说自己是个醋坛子,他何尝不是?
靠着他坐起来,云染就道:“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司空焱,也猛打了庞姝仪。”
想起庞姝仪的话,云染居然浑身打了个寒战,抓着司空穆晟的手不由得一紧。
察觉到云染的神态不对劲,司空穆晟哪里还记得吃味儿,两只手捂着她冰冷的手,就道:“怎么手这么冷?梦到谁也不怕,有我在呢。”
云染看着司空穆晟忽然说道:“你还记得庞姝仪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当然记得!
司空穆晟看着云染,似乎在问她,你提这个做什么?
云染望着司空穆晟的眼睛,下定决心说道:“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我能预知她的梦境。穆晟,她在梦里对我笑,说:她都已经死了,我还远吗?”
司空穆晟的脸瞬间血色全无,整个人似乎都冰冻了般,看着云染的眼神带着几分惊恐。
看着他这样子,云染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发现自己的脸僵硬的很,最后只得说道:“这就是一个梦……”
剩下的话却被司空穆晟赌进了口中,凶猛霸道的吻,似乎要将云染那不吉利的话给吞噬掉,想要遮掩住他的不安跟惊恐。
不知道为什么,司空穆晟就是有种害怕的感觉。
他怕云染接下来说出的话,他不想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染才被司空穆晟放开,许是这个吻的关系,察觉到自己的身躯多了几分暖意,冰冷的手脚也开始回温。
剩下的话,无论如何对着司空穆晟这张脸也说不出来了。
没有人再提司空焱,也没有人再提庞姝仪,这一夜,云染是蜷缩在司空穆晟的怀里睡着的。
司空焱的战亡无疑是一个令人以外的消息,在前头拼杀的将领还好好地,在后头押运粮草的却遇袭身亡。
司空穆齐甚至于闹到了宫里,想要讨个说法。
司空穆齐这样闹,无异于就会令人觉得,司空焱的死也许不是战亡,而是人为。
毕竟司空穆晟跟司空穆齐两兄弟可谓是仇敌。
朝堂上的腥风血雨,让司空穆晟的神色十分的难看。
而花朝节就要到了,宫宴在这个档口还怎么开?
不开,别人会说心虚。
开,别人又会说噩耗之际还有心玩乐。
进退都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