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面露惊喜,接过华浓手里的信,笑道:“不是说要等七八天吗?今天才第五天吧?”
华浓得意的一笑,看着天然说道:“我二哥临走之前我告诉过着他,路上一定不能耽搁,拿到回信后,有多快就多快的赶回来。我二哥两天只睡了四个时辰,把信交给我就回去睡觉了,他说他站着都能睡着了。”
天然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华露说道:“拿五两银子赏给沈一山,放他三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华浓忙替他二哥谢了天然,要知道小姐们一个月的月例才二两银子,她一个月的月例才八百文钱,这五两银子可是她大半年的工钱,能不高兴吗?
华露进了里间,转眼间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银镙子,笑道:“快回去给你二哥送去,你爹娘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
华浓又千恩万谢了这才转身去了,华露和华浓都是家生子,华浓的爹娘都是老实人,两个哥哥也都正干,一个妹妹年纪还小,等大一些,华浓只要开口求求小姐,小姐这么心肠软的人一定会把她收到身边的,她不知道有多羡慕。可是自己一家人,却不争气多了,有心在小姐面前为家人谋个出路,也没脸张嘴的,想到这里暗暗的叹口气。
天然拿着信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抬头恰巧看到了华露有些伤心的脸,她知道华露的心思,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爹死得早,她娘独自把他们兄妹二人拉扯大,华露是个正气的,可是她那哥哥实在是不成才,还沾上了赌博的毛病,现在她只能看着,还没有能力帮忙,等到她将来手中有权利的时候,会仔细地为她铺条路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说,有些事情说了,万一做不到,就会落下埋怨,别介主仆之间再生隔阂就得不偿失了。
天然定下心来,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慢慢的读起来。看完信慢慢的收了起来,装回信封,递给华露说道:“把信收好。”
华露点点头,接过信自去放好。
天然记得不错,她外祖母家除了母亲唯一的妹妹天云晴就再也没有别的姐妹了,也就是说水姨娘根本和天府没有一点关系!照这样说来,她和天氏长得如此相像只是一个巧合,是天然猜错了!
难道水姨娘真的只是那个赌徒的女儿?天然靠在引枕上仔细的思索,如果她和天府没有任何的关系,那她为什么会知道母亲的嫁妆里面有何物?又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说那一番话?
天然摇摇头,觉得事情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复杂。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水姨娘上一次既然说了那番话,以后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只要她有所求,自己就会掌握主动,现在再怎么想,也不会有答案,只好先抛开,或许她该找人好好地查一下她的家人才是正经。
天然灵机一动,忙唤过华露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华露低声问道。
“华露,你哥哥现在还赌吗?”天然开门见山的问道,一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