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是的,大过年的叶钧原本就不打算再搞什么花样,免得大家都伤脑伤神,不过,如果借着纳兰云烟这次搞出的乌龙事稍稍做做文章,来一场投石问路倒也并不见得是件坏事。 00xs.com
“小钧,我真的也要去吗?”
眼看着距离除夕夜越来越近了,苏文羽红着脸,有些犹豫。她指的是去老叶家过年,尽管这是董素宁下的死命令,但她总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去,干嘛不去?”叶钧刮了刮苏文羽的鼻子,笑道:“难道你要违抗咱妈的意志吗?”
苏文羽白了眼叶钧,然后道:“那奶奶怎么办?”
“当然是一块去了,难道你觉得我会让奶奶一个人待这吗?我有这么没心没肺吗?”
叶钧搂着苏文羽的纤腰,顺势着把苏文羽平放在床上,然后道:“好好休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安心心把孩子生出来,我可等着娃娃喊爸爸呢。”
苏文羽再次白了眼叶钧,没好气道:“就算生出来也还是个粉嘟嘟的小可爱,走路都不会怎么可能会喊爸爸了?”
“那也要看是遗传了谁的基因呀?”叶钧一副很怡然自乐的样子,大笑道:“咱俩的孩子,就比人家的孩子强,强一万倍。”
“瞧把你臭美的。”
苏文羽哭笑不得的看着叶钧,心中像是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虽说叶钧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确实有些令她郁闷,不过说到底不正经的原因是因为喜欢肚子里的孩子,这让苏文羽相当的开心。毕竟,如果孩子的爸爸非常疼爱孩子,作为孩子的妈妈,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就这样,过年的行程就初步算是定下来了,老人对于去哪过年倒是无所谓,只是说过年的时候会提早几天回来,说是要回老家串串亲戚的门,每年都一个样,这是习惯。而苏文羽也说要跟奶奶一块回去,叶钧也没办法,只是说到时候会让人陪着她们一块去。
对于叶钧不打算跟她们一?们一块回去,老人跟苏文羽倒是很平静,没有一丁点的微词。说实话,如果公开叶钧跟她的关系,苏文羽敢保证她的那些亲戚一定会满大街的宣传,这势必会在日后对叶钧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老人同样明白这一点,其实就算叶钧亲口说跟着去,她也会出声阻拦,自家的亲戚自家清楚,喜欢八卦嘴巴还不牢实,典型的市井小民。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老人兴许还会觉得这孩子不懂事,可既然是叶钧,她就不会说什么了。
一个愿意为老人洗脚的孩子,在这个世道已经是越来越少,如此懂事的孩子岂会做那些不懂事不知人情世故的事?在老人看来,这就纯粹是笑话。
“原来还是这样的事?王八羔子的,真是闲的蛋疼给我找不痛快了?”
听着叶钧的小报告,董尚舒气得不清,还真没想到他管着的那些人这么不识趣,竟敢偷偷的给他玩糊涂账?
“哥,你也甭生气,这看起来是一件挺糟糕的事,但实际上,只要运作得好,就是一个契机。”
“契机?”
听到叶钧笑眯眯的一番话,董尚舒愣了愣,然后道:“小钧,你说给我听听,到底怎么个契机?”
董尚舒还真没看出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契机,在他看来,事情不管怎么弄都两字,麻烦。
“如果外公知道这事的话,他就会告诉你,是时候试一试京城的态度了。”叶钧笑道。
董尚舒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握着电话筒久久不出声,似在思考。好一会,才摇头道:“小钧,我还是不明白。”
叶钧也不在意,解释道:“待会我就跟张娴暮好好唠叨唠叨,其实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那就是搅屎盆子,看能搅多糊。如今,这只是暗地里的行为,哥,你跟张娴暮两个估计都不知道,那就不妨借着这次好好放一次长线,掉一掉大鱼,看能浮出几颗老鼠屎来。”
“小钧,你是说,早就有人偷偷摸摸躲在暗地里等待机会了?”董尚舒语气忽然沉了下来。
“还不好说,但想必有不少人都不愿意见到天海党跟燕京党这般和和气气。而且,我也想知道,京城的老爷子们是怎么看待这种事的,他们是不是知道这事后,笑眯眯的说这些年轻人果然是三分钟热度,还是开始布局,筹谋一场大爆发,然后设法取缔两个太子派系。”
董尚舒听着听着竟然听出一个大阴谋来,当下倒吸一口凉气,不解道:“小钧,你这不是把哥往火坑里推吗?万一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哥,你就放心好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跟张娴暮谁都不说,谁都不管,整天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就算真闹出点风波,大可推说也是事后知道的,这不就结了?”
叶钧笑眯眯道:“再者,只要这风波不扩散到青壮派那边,仅仅只是两个青少派一小撮不安分的公子哥争风吃醋,能出什么事?”
“说的也是。”董尚舒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待会我就跟孟浩然打声招呼,啧啧,没想到咱南唐千江水的头牌,竟能搞得不少公子哥头破血流呀。”
“可不是吗?”叶钧也哈哈大笑起来。
自打张娴暮听到叶钧的解释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岂有此理,丢人都丢到人家叶钧耳朵里了,该立刻把那些跑到南方丢人的混球给叫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叶钧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娴暮暗暗打消了这个念头,叶钧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设局,探一探老爷子们的口风,这种疯狂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叶钧能想出来,正常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控制蔓延的态势,尤其在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位置上,尤其是张娴暮,压根不想政治生涯中出现类似于‘犯错误’的污点。
不过,张娴暮细想了一下,就决定听叶钧的安排,正如叶钧所说,无非是两伙公子哥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如果老爷子们并不打算下狠手把事情搞大,那么也不会厚着脸皮掺合进来,顶多是叫对方的爷爷辈去家里面喝口茶唠叨唠叨现在年轻人越来越叛逆之类的事。
而且,以张娴暮对这些老爷子们的了解,如果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以及一颗坚定取缔的心愿,那么这件事,估计黄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九。
不过,借着这种小事探一探老爷子们的尺度,以及让一些不安好心的家伙浮出水面,倒也未尝是一件坏事。不过,眼下张娴暮还是需要时刻提防孙凌,跟孙凌合作仅限于那个通讯资费的项目,而且孙凌的工作就是对他下绊子下狠手,这是被叶钧甚至他本人允许的。连合作的层面都要小心戒备着孙凌下套闹笑话,更别说在合作以外的领域。
说到底,他张娴暮眼下正占着一个不是很光荣的头衔,那就是趁人之危,鸠占鹊巢。要不是有帝陵死死压在一些不和谐的风声,恐怕眼下张娴暮的处境会相当的不好。
关于纳兰云烟每一天的动向,做了些什么,李博阳都会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以书信的形式让人到清岩会所送给叶钧,不过看来看去始终都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叶钧渐渐的就无所谓起来。与其关心一个女人每天的固定生活方式,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跟身边人,尤其眼下是年关,饶是叶钧平日里闲得蛋疼,这下也要忙得头脑发热。
好在,南唐市里里外外的送礼任务都交给董素宁来运作,叶钧并不需要再掺合,如果要算上他那一份,白冰也会亲自上门。
眼下南唐市上上下下,还有几个不知道白冰与叶钧关系的?只不过平日里大家伙都不说出来而已,毕竟都在董家住了一年多了,这叶家媳妇的头衔早就被挂在白冰身上不知道几次了,不然,这么水灵灵的鲜花,平日里没人献殷勤?这能说得过去?
还别说,白冰在南唐市工作了这么久,还真没几个男的敢跑到白冰面前献殷勤,以前不知道她跟叶钧关系前,就有一大群南唐的公子哥不断的放出话,谁敢打白冰主意,就等着被修理,偌大的省公安厅,但凡三十岁以下的男警察,都被这些公子哥堵着门警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些男警察起初很困惑,稍稍一打听,得知白冰的男朋友是南唐市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爷,起初以为是南唐大名鼎鼎的董尚舒,可后来才知道,南唐第一公子爷早就换人了,竟然是家喻户晓的叶钧。
太强了,毫无竞争的可能性。
这是那些原本心里还有些忿忿不平的男警察的想法,本以为是董尚舒或者是徐常平这些依靠家族长辈的大少,可得知是叶钧后,想了想自己自诩的学富五车跟人家的才华横溢一比较,顿时没脸比下去了,就两字,丢人。
白冰也很争气,以晚辈的姿态带着叶钧托人运上来的礼物,愣是在一个星期内把南唐市大大小小与叶钧有关的关系户的门全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