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公正性吗?”
“不是。”
面对一名天海党青壮派成员的质问,言溪溪即便不甘心,但还是撇过头去。就算她是言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者,也不敢跟青壮派的成员顶嘴,进入青壮派,又有谁不是显赫一方?断然不是言溪溪能够指着眉头戳脊梁骨的。
“算了,为了让你相信本次票选的公正性,我就让你亲眼看清楚。”这中年人顿了顿,扫了眼台下,缓缓道:“给言小姐投过票的,请站起来。”
伴随着零零星星的天海党成员站起身后,言溪溪目露不信之色,当下还特地去看不少仍然坐在椅子上,满脸尴尬的男男女女。好一会,言溪溪忽然凄苦的惨笑一声,就捂着脸,跑出了大会堂。
“言小姐,等等。”
坐在言溪溪身边的那位清丽脱俗的女人赶紧拾起包袱追了上去,这一幕让台上青壮派的几个男人露出庆幸之色,始终还是一个女人,没城府没本事也就罢了,偏偏脾气还臭得不行,最关键的就是竟然大庭广众哭鼻子,这种心性,这种抗压能力,如何能承接如何重要的职务?
女人果真只是女人,论干大事,还是需要男人来做,这是台上这些人的想法。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决赛的事情干嘛这么操心?”一旁的邵成杰收回目光,轻笑道:“算了,集思广益,看似不利,实际上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胜得了叶少的才思敏捷?”
看样子,邵成杰也是积了不少对言溪溪的怨气,实际上叶钧也瞧见不少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料想言溪溪这种脾性的人,在天海党青少派并不讨喜。娇生惯养这本无可厚非,比言溪溪更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叶钧都见过,更何况许多公子哥也不全是如邵成杰这般知书达理,喜怒不形于色,混账废材的毕竟还是多数,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翘楚俊杰。
想着想着,叶钧又开始同情起言溪溪,始终帮过他,而且出的力还不小,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言溪溪属于那种知善恶的类型。
“唉,算了,言小姐其实人也不错,只是一场误会致使言小姐误解了我,现如今真性情的人越来越少,像言小姐这样的人,不多了。”
叶钧叹了叹,反观邵成杰也流露出思索之色,好一会,才笑道:“叶少这话在理,其实言小姐确实是很不错的人,就是与人交流的方式用错了。有人评价言小姐属于胸大无脑的典型,但实际上我却不这么看,在我眼里面,言小姐很聪明,但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怒就怒,正如叶少说的那样,像言小姐这种真性情的人不多了。可是,在公言公,言小姐并不适合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
叶钧点点头,缓缓道:“好了,先把这事放一放,等找个时间,看能不能跟言小姐吃顿饭,然后冰释前嫌。正如你说的那样,言小姐人脉极大,这一点能帮助我很多很多,不管负责人的身份最终属不属于我,我都要跟言小姐罢手言和。”
邵成杰点着头,看样子非常赞同叶钧这种想法。
在进入复赛阶段,叶钧总会感觉到两道目光时不时投来,这一左一右,让夹在中间的叶钧有些好笑。不用想,就知道这两道目光分别来自于范德伟跟宁海瑞,现如今言溪溪这么一走,就等同于弃权,场中最大的热门,就只剩下他这个半道杀出来的头号黑马。
看着自己的票数依然势如破竹,叶钧清楚,不管是范德伟,还是宁海瑞,都已经将他视为唯一的竞争对手。
能获得这么恐怖的票数,叶钧一开始也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转念一想,这阵子的风风火火,声望一时间无出其右,倒也不奇怪。加上现如今刘懿文依然在青少派内部拥有着牢不可破的影响力,让这些人偏向叶钧,一点都不困难。甚至于这种事,怕刘懿文早就替叶钧一手包办好了。
“下面,有请入选决赛的选手叶钧上台,等待决赛。”
入选决赛的另一个名额还未出现,但叶钧目前以两百票的恐怖优势提前进入决赛,剩下的,就只剩下分别只有五十多票的范德伟跟宁海瑞角逐。
叶钧满脸平静走上舞台,与刘懿文互视一眼,然后又瞥了眼依然在不断刷新原有数据的票数。对于这一切,早已理所当然的叶钧,显得很平静。现如今,他需要关心的就是复赛的题目,一种类似于论文答辩的题目,只要过了这一关,那么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就正式属于他。
燕京。
坐在办公室里的孙凌正满脸凝重的来回踱步,对于叶钧参选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事情,他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收到了消息。可实际上,天海党青少派的选举负责人一直采取封闭式的选拔,除了言溪溪离场外,外界根本就不清楚这次票选的结果,目前又进行到了哪一个环节。
“若是叶钧当真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那么对燕京党来说,将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之前根本就没借用多少天海党资源的叶钧,况且这么棘手,一旦让他能够指挥天海党青少派那些人,恐怕他都有胆子北上!”
孙凌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又极为无奈,当下呢喃道:“希望他别入选,否则,谁能阻他?谁能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