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只剩下叶钧跟秦柔,当先谁也没说一句话,气氛多少显得有些沉闷。
良久,叶钧忽然抬起头,尴尬道:“柔姐,关于刚才…”
“别再提这事!”秦柔狠狠横了眼叶钧,“我告诉你,以后也不准你提起,就当是咱们喝醉酒做错了事,明白没有?幸好及时止住,否则,我会对国芸升起一股负罪感!”
“对不起,柔姐,我再也不提了。”叶钧没想到秦柔的态度会这么坚决,仔细想想,似乎从今早开始,秦柔的行为就透着一股异常,叶钧不能肯定秦柔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这一幕仿佛**般的场面多少让叶钧联想到当初在陈胜斌的酒吧里,跟方璇那种脑筋一热就动情的荒诞行为,心底多少有些庆幸。
秦柔瞥了眼叶钧,将叶钧脸上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当察觉到叶钧似乎同样有着一丝庆幸之味,秦柔忽然就窜起一股酸鼻子的冲动,当下恨恨的站起身,“走,带我去隔壁的酒店。”
接下来,一切都依着正常的轨道进行着,期间叶钧与秦柔绝口不提在包厢里那一幕激情,等将秦柔送到客房门前,只见这位颇为受伤的大美人压根不打算邀请叶钧跟陈胜斌进房间坐坐,而且还很不客气的关上房门,留下叶钧与陈胜斌满脸苦笑。
“小钧,厉害呀,身边女人一个接一个,老实说,当初你跟方璇那个的时候,我就很佩服你。之后得知连夏小姐这样的女人都险些跟你结婚生子,而你却想也不想就谢绝这门婚事,我对你的佩服更是五体投地。”
因为ktv人多嘴杂,叶钧跟陈胜斌还是选择到酒吧里闲聊。
对于陈胜斌的打趣,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道:“陈哥,怎么连你也开始调侃我了,要么咱们谈公事,要么我现在就回外公家里面。”
眼看着叶钧还真就站起身,一副打算走人的架势,陈胜斌忙不迭起身拦住,干笑道:“好,好,好,谈正事,咱们现在就谈正事。”
见叶钧坐回自己的位置,陈胜斌叹了声,然后笑道:“关于赵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而且赵姨还先后登门拜访过我跟常平的家人,看来,为了能到江陵担任市委书记一职,赵姨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陈哥,这么说你家老头子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
陈胜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笑道:“都在一个地方做事,尽管部门不同,职责不同,但说到底,这南唐到了我们这种层面的,几乎都属于同一屋檐下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自然得帮。更何况,赵姨一旦到了江陵市,必然会在政策上,以及各种相关的治理上,给予你,以及你的公司极大的帮助。就算不考虑林萧的关系,就冲着你,甭说我家老头子,就连我都是二话不说。”
“可是,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实在棘手,如果文轩的父母无法做通他的工作,恐怕这得让我很伤脑筋。”叶钧现在确实有那么点后悔,不过若是历史重演,叶钧依然会选择将这信息暗示给赵国瑛。毕竟周庆明到江陵后会不会继续像原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那样识趣,还真就很难说,与其去信任一个仅凭猜测的可能性,但不如相信真正值得肯定的赵国瑛。
“这件事我也听文轩说了,小钧,你别急,省委那一批领导班子几乎九成都站在赵姨这边,尽管不能说肯真正出力的有多少,但起码这里面占据份量的部分人,肯定会仗义出手的。至于余下的,就算让他们帮忙,也很难保证有什么效果。”
陈胜斌这话让叶钧暗暗点头,其实赵国瑛现在是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集思广益自然是好事,但这里面始终杂质太多,这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固然正确,可愿不愿意卯足劲使力,以及会不会尽全力去做,始终水分太大。就算真铁了心跟赵国瑛共进退,叶钧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做出些成绩。毕竟让一个处级干部去干涉厅级的事情,多少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味道。
“听胜斌说你来了,我就把手头上的事全部推掉,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这时,徐常平推开房门,笑着走了进来,随便搬了张椅子坐下,就笑眯眯道:“还是胜斌速度快,三两下就杀到ktv里面。”
陈胜斌顿时脸色古怪起来,就连叶钧也是如此,陈胜斌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热情过了头?要是跟徐常平一样的心态,指不定就不会闹出这种让人尴尬不已甚至啼笑皆非的误会。至于叶钧,却觉得陈胜斌不仅腿脚利索,就连这运气也是牛得吓人。
徐常平并没有看出叶钧与陈胜斌脸色的古怪,只是嗅到一股很反常的气氛,不过并未在意,“来之前,老头子跟我说,小钧你晚上如果有空,就待在你外公家里面,他跟胜斌的爸妈会到你外公家走一趟,跟你谈谈赵姨的事情。”
徐常平顿了顿,皱眉道:“有结果了?”
“现在还说不准,至少刘大哥那边说是能够解决,加上赵姨这几天各方面的疏通,两方人算一块,应该不会闹出太多不必要的枝节。只不过,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他家老头子倘若真铁了心帮助他的儿子,恐怕到时候就会是一场军政间的强强对话!”
叶钧的话让徐常平跟陈胜斌都露出担忧之色,周家他们都清楚,毕竟方家尚在南唐时,就没少提起这位逢年过节都会互通电话祝福的朋友,对方的底子他们也都清楚,有着一位绝对是红一代的老头子,加上四十岁不到就位列正厅,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就算比上不足,也比下有余,徐常平跟陈胜斌可不会小瞧周庆明,毕竟与文轩父母相差几乎十岁,依然能成为挚友,不谈背景光是这左右逢源的手段,就不能让人轻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文轩的父母能做通周庆明的工作,否则,真说不准会不会将周家给逼到燕京党的怀抱。”徐常平摇摇头,然后笑道:“好了,反正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也没想过要从政,现在数钱都能让我笑醒。小钧,你也很久没到南唐了,要不,一块去悠然咖啡馆,将目前还待在南唐的人叫上,大伙一块吃吃饭,然后你给大家说说经商的理念跟心得,他们都很羡慕林萧能跟着你一段日子学做买卖的经验呀。”
“没问题,常平,你给大伙打电话吧。”叶钧满脸微笑,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