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垂之兄妹俩进去以后,因为矿洞很大,一时半会看不过来,至于里面的矿道,瞎灯瞎火的,估计里面也没人,所以他们也没打算进去看,这时大略看了一遍,感觉跟别的矿洞没有区别。他们毕竟只是来躲雨的,又不是来视察工作的,所以也没有太关心。
水冬凝走进矿洞以后,有意无意就跟鹤垂之兄妹疏远开来,带着丫环四下闲逛,但眼神却四外张望,每一个猪仔她都要看一眼。
渠年进了山洞以后,见水冬凝和鹤垂之兄妹没有走在一起,就感觉机会来临,但内心也是无比紧张,因为他也不敢确定水冬凝就是老鬼的妹妹,万一不是,他一个猪仔去搭讪人家的掌门,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掌门,万一这个掌门脾气不好,一不小心就能锤死他。
所以渠年犹豫了一下,给自己打了打气,虽然只是传递一句话,但他却感觉冒着生命危险,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这时就鼓足勇气,快步走了上去,刚走到水冬凝的身边,水冬凝就已经察觉到了,转头看了他一眼。
渠年的心情就跟交易毒品一样,非常紧张,这时就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来找你哥的吗?”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也没有看着水冬凝说,眼神飘向别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样就算问错了话,他也能有解释的机会。
虽然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对水冬凝来说,却如同平地炸雷,这是脸色一变,急道:“你怎么知道的?”
渠年一看暗号对上了,心下一喜,同时也觉得震惊,现在都不敢相信,老鬼竟然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妹妹,完全格格不入啊!但他毕竟只是来传话的,所以没有心思想这些题外话,对他来说,这个任务有点危险,所以他心里很紧张,也懒得废话,直接说道:“你哥让我转告你,他已经死了,让你以后不要再过来找他了。”
说完就感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长吁一口气,转身就走。
因为他比较紧张,所以口不择言,这话说的没有一点逻辑,特别是那一句“你哥让我转告你”,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死了还能让人传话吗?
水冬凝一看他要走,而且步伐匆匆,一下就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急道:“我哥在哪里?”
渠年一看这女人拉住了他,像是以前偷鸡的时候被人家拉住了手腕,吓个半死,急道:“你快松开,别拉我呀!”
水冬凝却没有松手,又问道:“我哥在哪里?”
渠年急得甩了两下衣袖,但没甩掉,急道:“你哥已经死了呀!”
鹤垂之兄妹已经走到矿洞的里面,感觉这边有动静,转头一看,竟见到水冬凝和一个猪仔在拉拉扯扯,这让他非常意外。
俩人便走了过来!
水冬凝这时小声说道:“你骗不了我!我哥如果死了怎么让你转告我话?我哥究竟在哪里?”
渠年看见鹤垂之兄妹走了过来,急得头发都快冒烟了,道:“他真的死了呀!他……他是托梦给我的!你快放开我,坏人过来了,我要死定了,你别害我。”
水冬凝转头看了下,见鹤垂之兄妹真的走过来了,这时就放快语速对渠年说道:“那你帮我问问我哥,九一会盟我水门要不要参加?我真的想放弃了,希望他不要怪我!我过几天再来问你。”
说这话时,眼眶都有些模糊。
渠年急道:“好好好,那你快放开我。”
水冬凝这时就放开了他,渠年急忙转身就走。
鹤垂之这时已经走了过来,说道:“别走!”
渠年心下一沉,又转过了身。
鹤垂之道:“在聊什么呢?”
水冬凝脸上就有了焦急之色,以为连累了渠年,想开口替他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手足无措。
渠年却道:“是这样的,这个姑娘拉着我,问我九号洞产晶量最高,一天能产多少炼晶石?但这话我能告诉她吗?这可是我们杀满门的秘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
鹤垂之也没想到是渠年主动搭讪水冬凝的,当然,也没有猪仔敢主动搭讪他们,想到刚刚确实是水冬凝拉住渠年的,再看渠年的脸色有些慌张,就感觉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就笑了笑,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完全可以告诉她嘛!”
渠年道:“那可不行,没有领导的批准,我可不能胡乱说话。”
鹤垂之也懒得跟他这个猪仔多说废话,这次就挥了挥手,道:“干活去吧!”
渠年长吁一口气,转身就走。
鹤垂之就转头看了下水冬凝,笑道:“水掌门想问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嘛!我又不是不说,何必去为难一个猪仔?”
水冬凝的脸色就平静了下来,淡淡说道:“我就随便问问。”
鹤垂之道:“水掌门还在为去九一会盟的炼晶丹发愁吗?是不是水门拿不出来?如果拿不出来的话,你可以跟我讲,我们都是朋友了,亲如一家人,我杀满门可以资助你们呀!”
水冬凝淡淡说了一句:“不用!”说完就领着丫头向洞外走去。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洞外的雨已经停了。
鹤敏之这时说道:“哥,我发现水掌门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啊!”
鹤垂之道:“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鹤敏之道:“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天下美女又不止她一个,你干嘛非对她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