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白了他一眼,道:“指望你,我们全得玩完!”
楚三敢道:“不指望我,那时候指望谁啊?”
渠年道:“长铭!”
楚三敢怔道:“屌公主?他会愿意帮你吗?毕竟她跟韩琦忘无冤无仇,不会好端端的杀了他呀!”
渠年道:“但明天如果我们跟长铭一起出去,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韩琦忘刺杀铭我,就相当于是刺杀长铭,你想能不反抗吗?”
白小牙接口道:“但只是出去狩猎,万一这个长铭公主不带护卫呢?而且据我所知,这个长铭公主喜欢独来独往,从来都不喜欢带护卫,说不定她指望我们保护她呢!”
渠年道:“不会的,这个长铭颇有心机,虽然她想嫁给我,但只是把我预定了,他并不了解我,也不会这么快信任我,何况玲珑山那么敏感的地方,她肯定会带护卫的!”
白小牙道:“其实你当时应该告诉长铭,让她多带几个护卫,反正对她来说,护卫又不值钱!”
渠年道:“说得那么清楚,她反而会起疑心!反正我有两条船,无所谓!”
楚三敢道:“还有我这个第三条船呢!”
渠年没有说话,端起酒碗又小心抿了两口,毕竟他现在心里有了阴影,生怕酒喝的太猛,又把自己给喝死了!
三人酒足饭饱,就回朔华大街了,楚三敢就有了些许醉意,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晃。
结果走到半路,楚三敢忽然拍着大腿道:“师父,我们的马呢?”
渠年陡然惊觉,对啊!他们可是骑马来的,现在马不见了都不知道,走起路来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看来还是平时的低档生活过惯了!
三人骂了一声,又急忙回头,找到那家饭店,还好马还系在门口,没有被人偷去,三人便骑着马回去了!
回到朔华大街,渠年和白小牙就先回去了,而楚三敢趁着些许醉意,独自一人就去了赵国质子府!
因为他热爱踹门,现在师父家的门不敢踹,刚好脚有些痒痒,便一脚把赵颖川家的院门踹开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赵颖川现在是个穷鬼,找不到不花钱的娱乐方式,无所事事,所以正在家里睡午觉,本来他就不缺睡眠,所以睡得极浅,呈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砰的一声,陡然惊醒,急忙穿了外套,就走了出来,结果就看到了楚三敢走了过来,凶气腾腾,吓得他心下一沉,第一反应就是,难道他和韩琦忘的阴谋败露了?
本来他就害怕楚三敢,自从上次被敲诈过一遍,更是如同老鼠看见猫,现在又心虚,吓得两腿都有些发软,比前段时间天天逛青楼还要软!
十几个家丁这时也走了出来,不过却没有给他增加半点气垫,反而感觉是雪上添霜,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家丁不是来帮他的,而是来看热闹的!毕竟有些耻辱,如果没有外人知道,那也算不得是耻辱,但如果被这些家丁都看到楚三敢羞辱他,那就是奇耻大辱了!
赵颖川这时谄笑一声,点头哈腰道:“楚公子,你来找我有何事吩咐啊?”
看着楚三敢走近,心都揪到一块了,特别是看他有些醉意,生怕他醉酒之后没有分寸,会把他打死!本来就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腿这时就抖了起来!
不过楚三敢倒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粗鲁,既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而是问道:“我以前记得,你家好像有一副弓箭,质地不错,很合我意!”
现在对于赵颖川来说,只要楚三敢不打骂他,那什么都好说,特别是现在见他不是来质问,心下稍安,陪着笑脸道:“确实有这么一副弓箭,还是当年我来临淄的时候,我父王送给我的,不过许久没用,已经沾满了灰尘。怎么?楚公子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