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邑想了想,好像也有点道理,而且他现在心浮气躁,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看见渠年这个无赖,多看一眼,心里都觉得抓狂,所以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关键还缠不过他,这家伙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只想早早了结这件事,毕竟对于钱财,他也不是太看重。便道:“但我们没带这么多钱!”
渠年便道:“那带了多少啊?”
周伯邑道:“不知道,没点过!”
渠年便看着韦公公,掌心向上,招了下手,道:“你怀里不是有一沓银票吗?拿出来点点!”
韦公公气得牙痒痒,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这个秦质子早就惦记他怀里的这沓银票了,怪不得小时候父母常说,出门在外,有财不可外露,这话真的是至理名言哪!这时就转头看了看周伯邑。
周伯邑便道:“拿出来看看!”
韦公公便伸进怀里,把那沓银票掏了出来,结果还没来得及看看,渠年就一把夺了过来,自己一张一张地看了一遍,心里默算一遍,道:“二十几万两?”又看着周伯邑道:“身上还有吗?”
周伯邑原本以为这个秦质子开的是青楼,后来听说这是娱乐会所,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家伙开的是黑店啊,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便没好气道:“没有了,全在这里!”渠年就抓了银票指了指他,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次出门,肯定看过黄历,遇到贵人了,幸亏遇到的人是我,特别好说话,虽然二十几万两跟一百万两相去甚远,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看你也被打得这么可怜,我也应该同情你一下,剩下七十几万两就算了,你们也不用谢我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那你们就走吧,欢迎下次再来,哦哦,我要卖店了,是吧?那就有缘再见吧!”
周伯邑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我们会再见的!”
渠年笑道:“我知道你在恨我,但是没用,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号,再见!”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周伯邑却道:“等一下!”
渠年转身道:“怎么?后悔了吗?”
周伯邑道:“这点钱我还没看在眼里!只不过我钱都给你了,你能不能找个房间让我洗个澡换套衣服?”就没好说,顺便再擦个屁股,要不然没法出门。
渠年道:“这肯定没有问题了!”说时就打开了门,见白小牙就在门外,便道:“小牙,给这位鼻青脸肿的公子安排个房间,让他洗个澡,记住,用最好的木桶,最好的水,最好的花瓣,顺便再给他找一个姑娘戏戏水,哦不,找五个姑娘,全部记我账上!”
白小牙怔道:“五个姑娘还是五姑娘?”
渠年道:“那肯定是五个姑娘了!要不然对不起这位公子的默默付出!”
白小牙便道:“好,没问题!”
周伯邑站在房间里,恨得咬牙切齿,并没有渠年对他这么大方而心生感激。
渠年便和楚三敢从屋里走了出来,顺着走廊向西走去,楚三敢就贴了上来,小声道:“师父,我发现这敲诈这活比开店来钱快多了,随便敲一下,就是几十万两,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好的营生呢?”
渠年道:“这只能当副业,不能当主业!”
楚三敢道:“不过师父,你一下敲诈这么多钱,良心会不会痛?”
渠年怔道:“怎么会痛呢?地主家的傻儿子,不敲白不敲,不敲也被他挥霍掉了!再说了,是他坑我在先,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强.奸公主,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利用了我的善良,我平生最恨别人利用我的善良,所以归根结底,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不过是给他上一堂课罢了!”
楚三敢望着心地善良的师父,竟有些恍惚。
说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蝉夕的茶室门口,那间茶室没有门,蝉夕和玉夙这时就走了出来。
渠年怔道:“大掌柜?真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忙了,把你给冷落了,你稍等一会,等我忙完了,我就过来跟大掌柜敬杯茶,赔个不是!”
蝉夕笑了下,道:“今天秦公子开业,忙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秦公子尽管去忙,不用在意我,我现在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