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还打算晚上修炼的,现在也没有心思了,坐在书房里,望着空荡荡的棋盘怔怔发呆。
却在这时,敲门声响声,陵阳君应了一声,莫管家推门而入,火急火燎的。
陵阳君道:“什么事?”
莫管家快步走到案前,急道:“少爷,秦国公子的生意突然就火爆了!”
陵阳君怔道:“火爆了?有多火爆?”
莫管家竖起两根手指,道:“两百个姑娘一抢而光!”
陵阳君陡地站了起来,惊道:“一抢而光?”
莫管家点头道:“不但一抢而光,还有很多人在那里排队呢!”
陵阳君道:“下午不是还没有多少生意的吗?难道降价了?”
莫管家道:“没有降价,基本还是一百两一个,只不过下午艳阳高照,那些男人不喜欢,到了晚上才方便出洞!听说连他们的花魁,两千两一晚都被人家点了!”
陵阳君道:“临淄哪来这么多的有钱人?都疯了吗?这么贵也去?”
莫管家道:“临淄本来就是天下最富饶的地方,诸国商贾云集于此,特别是葬水集,钱花不完的人多了去了。”
陵阳君深吸一口气,眉头紧蹙,喃喃道:“一百两一个,两百个就是两万两,就算对半分账,除去开销,一天也最少赚八九千两啊!”
莫管家道:“那是不止的,有的姑娘都接两三次客了,而且还带动了茶馆赌坊的生意,一天最少也要赚一万两,说不定能达到两万两!”
陵阳君听得心惊肉跳,道:“那他一年不得赚四五百万两?一年就比我有钱了?”
莫管家点头道:“是的,一年就比少爷有钱多了!”
如果这栋酒楼只是卖给渠年,那渠年赚再多的钱也与他无关,最多羡慕一下,自叹不如罢了。但他的酒楼是被渠年坑去的,听说渠年拿他的鸡一天生一筐的蛋,心里就不平衡了,道:“他一年赚四五百万两,就给我一万两的房租?我怎么感觉我在他的面前,越来越像要饭的呢?”
莫管家道:“少爷是不是觉得亏了?”
陵阳君道:“当然觉得亏了,我的酒楼是被他骗去的,还拿着我的酒楼去抵押了,完全是我一手把他捧起来的,如果没有我鼎力相助,他现在还是一个落魄的公子,是我给他搭建了一步登天的台阶,但他好像就把我当成了台阶!”
莫管家道:“少爷打算把这个酒楼再抢回来吗?”
陵阳君道:“我怎么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抢呢?有点不合时宜!而且他毕竟是秦国的公子,事情闹大了,我脸上也难看!”
莫管家道:“但少爷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吐出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陵阳君道:“所以你现在回去,什么事也不要干,给我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明天我要去找他,一年让他赏一万两,我不甘心!”
莫管家点了下头,道:“我尽量!少爷毕竟是陵阳君,想搞死一个秦国质子,那办法不是多的是吗?”
陵阳君道:“不是搞死,是搞定!”
莫管家道:“好,我尽量想一个温柔一点的办法!”
流花馆驿。
贺敏此时正站在窗前,望着临淄的夜景,怔怔出神,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没有消遣的方法,何况他有心事。
这时门敲响了,贺敏应了一声,袁唱逍推门而入。
贺敏转过身来,后背倚着窗台,道:“查清楚了吗?”
袁唱逍边走边道:“查清楚了,那间青楼确实是我国公子渠年开的!”
贺敏道:“那个青楼应该投资不少钱吧?我记得以前我去吃过饭,很大的一家酒楼!”
袁唱逍道:“具体投入多少,我们不得而知,渠年公子对外号称,投入了上百万两!”
贺敏惊道:“他哪来这么多的钱?吹牛的吧?”
袁唱逍道:“就算是吹牛,也不会太离谱,毕竟这座酒楼他是从陵阳君手里买来的,当时四十五万两明码标价,而且他后来修缮这座青楼的时候,不论是工人还是家具物件,他都没有赊账,全部是真金白银撒出去的,就连青楼的招牌,随便找人题了个字,就花了五百两,说明他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