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吗。”仝大善人明显的改变了口气,看样子是有心求我,要不像他这种人哪里肯轻易的向别人,特别是不如自己的人低头呢。
我看着仝大善人手里拿着一盘影带,在我的眼前直晃悠,搞得我有些心烦意乱的,“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就当我们交个好朋友,这片地是警察的老家属院,我哪里敢随便的染指。”仝大善人那股子神秘劲儿,倒有点让我感觉到,这小子有些鬼鬼祟祟的。
当我接过了那盘老旧的影带,有些不知所措,现在都是光盘的时代了,到哪里去找那些老旧的影带放录机器呢。
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烦恼,仝大善人有些满意的诡笑了一下,“我哪里有啊,跟我走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像着了魔一样的非要跟着仝大善人不可,好像那盘影带里面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当我坐在仝大善人的专车里面,我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他会具有体味,比如说有的人会有狐臭,而有的人则会有其他的异味。
车里面的气味却是一种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就奇怪了,死人的味道?是哪位高人教我辨别的呢,我却想不起来,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确认了,我有着不平凡的过去。
“请这边走。”仝大善人的口吻变得出奇的尊重人,和他平时飞扬跋扈的个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车之后,我就看到了眼前是一座即将要拆毁的烂尾楼,骨架基本上算是有了,可是外面的装修很寒酸,红砖的外墙裸露在外。
“哈哈,这也是我的地盘,这个是我的那个死对头开发的,不过我略施小计就掏光了他所有的移动资金,搞垮了他,现在这些都是我的负资产了,还得花钱拆了它,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仝大善人看样子无奈的摇着头,可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满脸的褶子就难以掩饰内心的兴奋之感。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就像是电影院一样,黑乎乎的大厅里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刚从外面明亮的地方走了进来,眼睛还没有适应。
我的眼前就开始播放影带里面的内容了,影带也是上个世纪拍摄的,看样子倒像是很专业的摄影师拍摄的。只不过有些年代久远,不时地掺杂着刺啦刺啦的杂音,还伴有模糊不清的磨损影质。
“你在让我看纪录片吗?”我有些怀疑仝大善人的智商,他待我来这里看这些七八十年代的风景片干什么。
“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阴阳师,待会儿你就会有意外地收获了。”仝大善人神神秘秘的说着,可就是不告诉我后面会出现什么。
这下好了我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阴阳师什么的我不十分的确定,但是我对那些脏东西倒是具有天生的免疫力。
就在片子即将结尾的时候,忽然在平静的风景介绍里面蹦出来了一个顽皮的小淘气儿,姗姗学步的样子,很是可爱。
让人看了就没有理由的无条件的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孩子都那么大了,却还依旧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没人管的到处乱跑。
按着常理来说人出生之后,隔不了几天,脐带就会因为失去营养而变得干枯然后自然脱落的,可是这个孩子居然都能够姗姗学步了还托拽着一条脐带。
说来也是一件很灵大家不可思议的事情嘞。只不过影带到了这一步却戛然而止了,影片结束了。
我心里咒骂着这是那个剪辑做的,简直太烂了,搞得没头没尾的,还不知道那个野小子是谁呢。
“呵呵呵,阴阳师你是不是也和我有同感啊?非常的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仝大善人又冒出来了勾引我胃口的话。
我当然想知道了,这是每一个正常人都具备的心理吗,“这就是你让我来看的目的吗?”我十分不满意的问道,莫不就是叼着我的胃口。
仝大善人无奈的摇着头,“阴阳师你还不知道,看到没这片废旧的楼宇都是要拆除的,可是我的人却不敢在这里动土,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我的钱啊,每停留一天我的钱就会损失千千万,您就行行好吧。”
说着一张张黑白相片又摆在了我的眼前。
“你看看,有什么感觉?”
我一瞧,相片上面的影像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为啥都现代了,几乎随手一划拉都是彩色摄影的,要想找黑白图片的还真难。
“你是搞摄影的吗,喜欢玩黑白胶片?”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见这时候的仝大善人脸色都变了,“我有病吧。”
这小子看来还真有病,他有没有病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看病的医生,“你有病的话找我就不对了,就算是我是真的医生,我也想不起来了,再说营业执照医生证明什么的我都记不起来放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