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央玺走了进来,朝着魔君道:“陛下,反正我不去幽暗森林,我要留下来,你让霍革去。”
霍革咬牙瞪着他:“你搞清楚!我才是魔界的将军!陛下已经安排了你去,就得你去!本来跃苍受伤就跟你有关系,这件事非你不可!还是说,你是怕幽暗森林危险不敢去了?”
为了留下,他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可惜央玺不吃这套,他冷冷道:“我就是把命还给跃苍又能如何?”
霍革没好气的转过脸。
刚才在外面已经吵了一架了。
央玺仍然死死地盯着魔君,希望他能收回命令。
魔君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在你眼里,本君这么没用吗?”
央玺脸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梵音魔王会帮本君的。”
魔君冷冷的打断了他话。
央玺眼底掠过一丝受伤。
魔君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已经跟梵音说好了,找到药材她会炼出魔丹治好跃苍。梵音最怕麻烦,哪怕是为了维持魔界的现状,她大概也不会让幽都城乱掉的。”
魔君知道央玺的心结,说到底他就是不信梵音罢了。
不过他也不能责怪他什么,毕竟当年就是因为信任导致登上魔君位置那一战伤亡太惨了。
“你就算不信她,相信我,好吗?”
魔君尽可能的放缓语气,给他带去安全感。
央玺看了眼魔魂受损的跃苍,最终也只能妥协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他需要的药材带回来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霍革松了口气:“这头倔驴可算走了!”
魔君吩咐道:“你带鹰老爹去休息吧。”
霍革朝他行了一礼,转身带着鹰老爹出去。
屠征对苏九这个城主还真是听话的没边儿了,他不能忍着心里的不高兴给魔君准备的房间,甚至给这次行动所有的魔都准备了。
鹰老爹着实惊讶到了:“看来,屠征这家伙,还真是对这个梵音魔王另眼相看啊。”
最后的声音拖得很长。
霍革听懂了他话中的危机感,却没有接话茬。
任何经历过那次宫变的老魔都会因为屠征对梵音的态度生出这种危机感。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无论屠征想做什么,梵音魔王都绝不会是他手里的那把刀,更别想靠着梵音魔王达到任何目的。
可显然屠征并不这么想,他能把魔焰交给苏九开始,便已经打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主意。
鹰老爹没有得到回答,也就没有在追问了。
主要是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女儿不见了。
“欸不是,她不是说就在外面转转吗?怎么不见了?”鹰老爹左右张望,担心起来:“这丫头,真是让人操心!”
霍革安抚道:“你别担心,在内城不会有什么危险。”
鹰老爹哪里放得下心:“不行,这丫头莽撞的很,害,早知道我就不带她来了!”
他后悔不迭,可是已经带来了啊。
“这样吧,我让人去找她,您先回房间歇息吧。”
霍革说完,就转身走了。
鹰老爹看了看周围,最后还是回房等着了。
霍革能找的人,并且在内城能调动人的,也只有罗计了。
而在他找人的时候,魅女却与祁绍他们撞见了。
内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但是魔君住的地方祁绍他们住的地方近啊。
祁绍牵着吃饱饭的谢忱在外面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就听见一声惊呼:“是你!”
天色有点暗,还背着光。
祁绍看见一座小山,一时都没认住来:“谁啊?”
“是我!”
魅女跳出来,魔长的其实有点相似,她担心对方没认出来自己,着急忙慌的说:“就是……你之前脱了我的衣服呀!”
她的女音还挺好听的,跟她高大的身材与粗糙的相貌形成了对比。
祁绍认出来了,微微一愣:“欸?你怎么来这了?”
得嘞!
本来还奇怪的谢忱一把甩开祁绍的手,面红耳赤的冲着他怒吼:“她是谁!你还脱她的衣服?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了?你说话!”
被祁绍宠了一段时间,他倒是变成小炮仗了。
祁绍一脸懵逼:“欸,不是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不是……”
谢忱气得跺脚:“你有没有脱她衣服!”
“脱了……不是,你倒是听我解释啊!”
“那你倒是说啊!”
“我,她……”
祁绍平常特别好用的嘴巴,这会竟然急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
魅女看不懂,只是一头雾水的问:“戮蛊在哪?”
“啊对对对,她是戮蛊的媳妇!”
祁绍像是终于找到了嘴巴,拉住谢忱不停甩开他的手:“戮蛊的媳妇!跟我没关系的!”
魅女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害羞,“你……我们还没成婚呢。”
她微微低头,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
谢忱看不见,但是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娇羞。
他板着脸,怀疑道:“那你为何脱她衣服?”
祁绍毫不犹豫的甩锅:“是青颜脱得!我只是跟他一起而已。”
他说着,冲着魅女挤眉弄眼的。
大概女人在这方面就比较敏感,魅女瞬间就意识到了他俩的关系不一般,不由惊愕地瞪大双眼。
她看着祁绍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也可以?”
祁绍直接大方的说:“这是我爱的人,就跟你和戮蛊是一样的。”
“……”
谢忱瞬间就安静了,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他说这是戮蛊的媳妇,又说他跟她和戮蛊是一样的!
“噗……呵呵……”
谢忱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祁绍扭头:“怎么了?”
谢忱又板着脸,装模作样道:“谁跟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了?”
他转身,故意伸着手,摸索着往回走。
这几日他已经完全把祁绍给拿捏了。
他一转身,祁绍就抓住他的手,强迫跟他十指相扣:“就你这眼睛,没有我你想往哪里跑啊?”
“……”
谢忱扭头不看他,呲着一口大白牙,心里快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