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听话,我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个晚上这样,担心什么呢,多一晚,少一晚没什么区别吧,把身体冻坏了可不大好,二个人互相取暖总好过一个人独自抗寒吧!”他的话语带着点邪气,却柔柔的,非常动听,他的怀抱暖暖的,木清竹刚沾上就潜意识中不想脱离了,她想此情此景,只要是个女人,就是不看他帅气迷人的外表,光这声音就容不得她们拒绝的!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却没有更多动作。
外面的运动服外衣被他敞开来,他把木清竹严严实实地包在怀里,木清竹身子贴着他刚健的胸膛,暖暖的,一点寒意都没有了,他浑身都是热气,体温灼热,木清竹似乎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温暖舒适过。
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腰间轻轻移动,带着酥麻与庠庠的感觉,木清竹扭动了下,浑身僵了下,不知道他这只手会要移动到什么位置来,凭着女人的感觉,这只手似乎不会那么老实,果然这只手正在朝着衣服里面伸来。
“不要。”木清竹的脸很快红了,连忙制止道,洞穴中的火光越来越暗,大火快要熄灭了,他们被越来越浓的黑暗包围着。
“不要,不要什么。“他轻笑出声来,嘴唇朝着她的脸凑来,木清竹迅速把脸避开了他的热呼吸,躲进了衣服里。
“我很累了,别动。”木清竹声音低低的,很难为情,如果说前几天她有伤口躲避不了他的怀抱,那现在呢,她完全可以反抗的,可她却没有动,一则是洞穴中太冷了,后半夜会更冷,他们这样相拥着取暖会更好,仅此而已,这是她的自我解释,事实上她也不希望还会有更多的东西,虽然偎在他的怀里非常温暖舒服,她一点也没想过要离开,但他若真的过份起来,她还是会反抗的,毕竟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搂紧了她,让她不能动弹,大手却游走在她的后背上,凝脂般的肌肤很是光滑细腻,阮瀚宇手中的触感非常舒适,舍不得出来,可他只是抚上了那道伤疤,不动了。
“到时去做个去疤痕手术吧,这样就不会有伤痕了。”他轻轻说道,木清竹背上的肌肤如凝脂,配上那个丑陋的伤疤,真真可惜了!
他叹息,这是她为他留下的,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替他挡了那把刀,这份勇气与毅力就是让他午夜梦回都要感到心惊肉跳。
木清竹偎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沉稳了好多,恍惚连着心跳都变得沉重起来,心里在慢慢揪紧,他这是在自责还是在担心着什么,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负疚或感到不安的,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他担什么忧。
她心中暗暗叹息,默默无言。
眼睛慢慢的合上,困意排山倒海袭来,她渐渐要沉入梦乡了,却听到有漂渺的声音似从天际飘来,不太真实:“清竹,以后,你还会记得我这个人吗?”
木清竹茫然睁开双眼,洞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一定是幻听吧,她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瞌睡却好像消失了些。
心里徒然产生一股莫名的失落寂聊的心情来。
毫无疑问,以后他们会各走各的路,都会有自己的人生伴侣,这一段历程将会是他们人生的回忆,或将要刻意遗忘的过去,以后她老了后,将还会记得他吗?他们曾经的婚姻,还有那些不幸的,或刻意想要在脑海中忘记的点点滴滴,包括那天替她挡一刀。
现在的她似乎就将要忘记那件事了,太可怕,太痛苦了,脑海中已经自动屏敝了。
木清竹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直了,洞穴里安静得过份。
很久后阮瀚宇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想到怀中的女人将来也会有别的男人来爱她,又或者是景成瑞会娶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丝毫不用怀疑景成瑞的诚意,他是个真男人,这点阮瀚宇比谁都要明白,如果他想娶她,苏美芮是阻挡不了的!
想到她美妙的身子在景成瑞或者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为他们生儿育女,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阵莫名的心乱与失落。
她不回答他,说明她根本就不会记起他,以后会把他忘记得一干二净的,他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越想越觉得心慌。
她是故意不回答他的,她没有睡着,他问出这话后,感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下。
“你会恨我吗?”他不觉又问出了声,她应该会恨他吧,这些年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温暖,还毁了她的爱情,给了她不少羞辱,她应该也会像他以前恨她那样恨他的。
这次,木清竹却听清了,睁大了晶亮的眼睛,她会恨他吗?应该会,她把自己最美好的几年光阴给了他,却带给她那么多的伤害,但凭心而论,如果爸爸的事真与她无关,她内心是不会恨他的,她做不到,毕竟她深爱过他,无怨无悔,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更不应该有恨。
“不,我不会恨你的。”她在他怀里摇头,懒懒的答。
? ?t 5矶?6?P 2(' ?:kG?闛??[?6km6?}?4 她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落入阮瀚宇的耳里却没有一丝惊喜,反而是一种失落,连对一个人的恨都没有了,这说明她的心里是完全无视他的,别人不都说吗,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可以想见,对一个人无爱也无恨,要忘记也在理所当然的范围内。
可阮瀚宇总觉得怀中的这个女人与自己有一种莫大的关联,他们之间并不应该就此结束了。
“清竹,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目光暗沉幽深,缓缓低沉的问道。
朋友?木清竹的睡意彻底消除了,以后他们还能做朋友吗?那天在阮沐天的病房里她就找到了答案,很明显那是不现实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不仅会要离开他,离开A城,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断裂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