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致猛地睁开了眼睛。
更深露重。
“她可能看见了些东西。”美丽的少女缓缓开口。
“每个人都会看见东西。只是,最开始都比较温和,她在这里呆的越久,那么,受到的冲击也会越大。最好的让一个人臣服的方法,不是让她下跪,而是,摧毁她所有坚持的东西。”
“她会不会转身,或者,会不会有一点的退缩?”
“这其中的任何一样,只要她做了,那么,已经输了。哎。”
一声叹息,似乎认定已经输了。
……
只要转身,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颤动,那么,便输了第一步。
宋晚致站在那里,晚风吹来,拂起衣衫一角。
谁能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想什么。
而如果,美丽的少女和年迈的老者,知道她的曾经,便会知道,他们料想的所有,都不会发生。
很久之后,当苏梦忱抚摸着那淡淡的血迹,也忍不住颤抖。
那是他的姑娘,他恨不得捧着爱着用尽生命去守护的姑娘,却在他未曾出现的时候,有过如此的伤痛。
恨不得将所有亏欠过他姑娘的,全部毁的一干二净。
那是他的骨中血,掌中花,岂容你们,如此对待?
宋晚致没有转身,没有动摇。
她抬起脚,走到了深潭旁边。
浮光掠影下,低头,一双微红的眼。
“她,她站到了寒潭边!”少女掩盖不住惊讶的声音。
年迈的老者沉默了下去,突然道:“我突然想看看这个她在青铜门前印下了什么了。”
……
但是,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深色的寒潭,微微的泛起了波涛,无风的夜晚,这一潭死水,开始有了生命。
而后,这谭水,波涛荡漾着,徐徐分开。
那是,恭迎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