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叶哥,他是我相依为命的亲哥啊,我要是看着他就这么死了,我怎么跟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啊!你就饶过他这么一次吧!”
以往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仿佛一切都不看在眼里的小虎此刻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大虎家法处置以儆效尤之后再推出去交差的曾锐,都有些不忍了。
“小虎,你先站起来。”
看着小虎额头上那斑斑血迹,曾锐皱着眉劝慰道。
小虎并没有起来,仍然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剧烈运动导致不住的颤抖。
“叶哥,我真的不想道德绑架您,但那毕竟是我的亲兄弟啊!只求您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有什么需要惩罚的,你冲我来,有脾气你冲我发行不行!”
之前才受过重伤的小虎,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一只手攥着曾锐的大腿,另一只手重重地拍着自己胸脯。
“你站起来,你要是还不起来,我转头就走!”
“哗啦!”
小虎闻言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条崭新的休闲牛仔裤膝盖处也被磨得稀烂。
“你跟我坐一台车,有什么事上车再谈。”
机会稍纵即逝,曾锐自然也不愿意磨蹭浪费时间,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把夜莺一网打尽的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现有的条件虽然足够光年脱身,但只是被动抵抗却不能做出有效的反击,可不是光年的作风。
“啪嗒!”
曾锐行动迅速的拉开了第二台车的后座车门,并坐了上去而小虎则是跟着坐在了曾锐身边。
站在车下看着两人登车的罗挚旗饱含深意的看了曾锐一眼,摇了摇头后走上了第一台车。
很快,由四台车组成的车队从鲸鱼公司地下停车场出发,朝着夜莺夜总会挺进。
坐在头一台车上的小曹今天没有当司机,驾驶位上是一名穿着高档西装套装手上还戴着块价值不菲帝陀手表的年轻人。
他是鲸鱼公司内接替小彭工作的新任财务室主任,自然也是罗挚旗的心腹之一。
路上跑的从没有什么不朽的传奇,强如“大桥老四”终有一天也会被人们遗忘。
江湖就是这样,但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试问如果小彭没有死,也不知道现在该走到哪一步了。或许他现在也在腾泰总部有一席之地,每天坐在高层独立办公室里,俯仰着楼下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好似蝼蚁般大小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之所以今天不是小曹开车,是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刚一上车,小曹就拿起手机开始联系干活的人了。冲击一个大型夜总会,在不动响的情况下,肯定不是他们这四车人能做到的。
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跟张鹏一样能够一打十,人家那几十号保安都能把你围得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