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生生不见,只愿他岁岁平安
蓝慕绯怔住,反应过来:“不用——”
路易·英寡无视她的话,强势的将她抱起来,回房间。
蓝慕绯想说话,可是腹部更痛了,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在他的怀里没有力气再挣扎。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上,拉开被子盖好,又将房间的温度调高,坐在*边见她难受的脸色,不期然的想起她在路边晕倒的那一次。
“是不是那个来了?”
蓝慕绯闭目点头,难受的不想说话,小腹剧痛,又犯恶心和怕冷,每次月经期都能把她折磨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路易·英寡没多说什么,让她好好休息,起身离开。
蓝慕绯哪里能好好休息,疼的睡不着,又担心会弄脏了*单,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
没有等太久,路易·英寡回房间,手里提着透明的塑胶袋,可以看到花花绿绿的一包包卫生巾放在*头,他温声道:“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随便买几个牌子,将就用下!”
蓝慕绯一怔,“你,你去买的?”
“当然不是!”他扶起蓝慕绯,“需要让吴婶过来帮你吗?”
看她脸色憔悴的,路易·英寡真怕她晕倒在洗手间。
“不用,我自己可以!”蓝慕绯逞强道。
路易·英寡不放心,将她抱去洗手间,知道她脸皮薄,让她自己弄好叫自己,千万别逞强。
蓝慕绯点头答应,坐在马桶上,听到外面好像是有人在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吴婶送什么东西进来!
五分钟后蓝慕绯拉开洗手间的门,吴婶已经不在房间了,路易·英寡走过来抱她到*上,*头放着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
蓝慕绯趁热喝了,稍微缓解一些疼痛,脸色却依旧难看,路易·英寡扶着她躺下,握着她冰冷的手指,剑眉紧蹙起,“这毛病是那时候留下的?!”
蓝慕绯虚弱的躺在*上,清澈的水眸望着他,薄唇牵强的扯扯,“没事,每个女人都会这样!”
这痛经的毛病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没错,以前的话,她不怕他知道,现在她不想让他知道,怕他内疚。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好一会,脱下外套,躺在她身边,“我陪你躺一会!”
蓝慕绯没有拒绝,听到他低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这毛病!”
看到她痛成这样,他的心就跟被一只手揪住,窒息的无法呼吸。
蓝慕绯眼眶莫名的一红,主动的往他如火炉般的胸膛里靠,声音低低的,“——好!”
路易·英寡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腹上,隔着睡衣轻轻揉按,想要缓解她的疼痛。
蓝慕绯靠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别让吴婶给我洗衣服。”
那样的衣服,让吴婶洗,她很难为情!
“好。”路易·英寡答应她,不在乎她额头的汗水,亲亲她,“我不让她洗,安心的睡一会,睡醒就不会痛了。”
蓝慕绯没有在说话,鼻端下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肌肤上有他的温暖,好像是最好的催眠剂,有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去想,安心的入睡,梦里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与磨难了。
…………
蓝慕绯因为经痛晚上都没起来吃晚餐,吴婶特意熬了鱼汤,让路易·英寡端到房间,让她吃点,女人这个时候最虚弱,需要进补。
蓝慕绯模模糊糊被路易·英寡叫醒,肚子虽然没那么痛,可看到食物犯恶心,实在吃不下去东西。
路易·英寡没有勉强她,鱼肉可以不吃,汤一定要喝点,对她的身体好。
蓝慕绯断断续续的喝完了鱼汤,鱼肉没吃两口,躺在*上有点儿小内疚,“吴婶特意为我熬的。”自己却吃不下。
路易·英寡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声音低缓:“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会帮你吃完。”
蓝慕绯心头一颤,暖流袭涌,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感动与沉溺,忽然之间有点儿明白,这个男人虽然不太温柔,也不浪漫,嘴巴毒,不给人面子,可是一旦需要他的时候,他哪怕一句温柔的话都不说,却能让你感动的近乎潸然泪下!
路易·英寡说出口做得到,真的把她没吃的鱼给吃的只剩下一堆鱼刺。
晚上睡觉的时候,特意让吴婶送一个热水袋过来,贴在她的小腹上,大半夜晚上都保持着,直到感觉热水袋没什么热度,这才拿开,将她抱在怀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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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第二天起来没有看到路易·英寡,肚子已经没那么痛了,换衣服起*洗漱,走出房间看到走廊晾衣服的那个隔间,挂着自己干净的小内褲,步伐一顿。
她记得自己叫路易·英寡别让吴婶洗,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吴婶,那就是——
小心脏不争气砰砰砰不受控制的狂跳,她也不想这样,眼眶却控制不住的红了。
路易·英寡走过来,“站在这里打算冻成冰棍?”
蓝慕绯转过身低头没去看他,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路易·英寡随意的扫了下挂在那里內褲,不以为然的回答:“男朋友对女朋友不是应该的?!”
蓝慕绯不愿意让吴婶帮她洗衣服,吴婶又说她这个时候四五天都不能碰冷水,衣服放那也不是办法。
路易·英寡直到她睡着,蹑手蹑脚的起*,穿上外套走进洗手间,看到盆里的泡沫消失了,只剩下她的*与染成淡红色的水。
这么多年他脱过多少女人的衣服他不记得了,但就是没给女人洗过衣服。
他想,不光是自己,一般男子都不会愿意碰这样的衣服,都会觉得晦气,但一想到八年前她遭受的一切,心里就异常的沉闷....
若是八年前他在巴黎,即便她流产,也绝对不会让她落得满身病痛的地步,更何况——
站在洗手间抽了两根烟,烟蒂扔进马桶,被水冲动,他蹲在洗手间,第一次洗衣服,沾着女人經血的內褲。
洗好她的衣服,拿到走廊的晾衣处晾着,路易·英寡忍不住勾唇笑,要是被罗若琛知道,自己还没和她做过,就帮她洗內褲,大概会大叫着世界末日了。
可能怎么办,这个女人啊....
真的让他心疼的不行!
蓝慕绯纤细的两条胳膊抬起,主动的抱住他解释的腰板,靠近他的怀抱中,“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不嫌弃吃她吃剩下的东西,愿意去洗她的脏衣服,虽然这些阿故也会做,但他和阿故终究不一样。
他是路易·英寡,受人尊重敬畏,高高在上的贵族伯爵,却在这个小城镇上缩在洗手间为自己洗衣服,怎么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