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沿着高矮不平的悬崖绝壁往南走,一路行来,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夜幕降临后,才偷偷溜回到客栈客房。
翌日上午。
王猛、青儿、莫芊芊和郭管事四人离开客栈,前往镇北的冯氏家族大院。
黑山镇客栈在黑山镇镇中偏南位置,离镇南的赵氏家族大院大约四五里路程,离镇北的冯氏家族大院约七八里路程。不到一盏茶的功法,四人到了冯氏家族大院的大门口。
冯氏家族新任家主冯千里、其弟冯百里和管家冯荣得到郭管事的通知,早就在家族大院大门前等候了。
一行人见礼毕,进入家族大院大堂,分宾主坐定。
管家冯荣侍立在冯千里身后。
王猛望着冯千里道“冯家主!本长老三人此来,有些情况需要了解一下。令兄冯万里突然发疯,接着就跳崖而死了。不知此前可有什么异常反应?包括但不限于异常语言,异常行为,以及你们家族大院里面发生过的任何异常情况。”
“在此,本长老还要特别申明一下。你们可以怀疑是赵氏家族搞的鬼。但不排除你们家族和赵氏家族都是受害者。凡事都有可能。正真的凶手,可能是赵氏家族的人,也可能另有其人。为了抓获真正的凶手,为令兄报仇雪恨,你们不要有任何顾虑,将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以便我们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
冯千里和冯百里互望一眼,默然无语,好像疑虑重重的样子。
王猛见此,启发地道“难道两位冯兄只怀疑赵氏家族的人,就没有怀疑别的什么人吗?比如说,谁跟你们家族有深仇大怨?或者说,你们得罪过什么人,让他怀恨在心,念念不忘报复?”
冯千里摇了摇头,道“回禀王长老。敝家族是黑山镇第一大修仙家族,一向遵循与人为善的祖训,从不恃强凌弱,欺压旁人。应该不会得罪人,也没有跟人结下深仇大怨,让其怀恨在心,念念不忘报复!”
“除了赵氏家族的人,在下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值得怀疑?在在下看来,此事全因赵氏家族贪昧敝家族的罡金而起,而以吾兄发疯暴死而终。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非常清晰。除了赵氏家族的人,在下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做出如此歹事!”
“启禀王长老!”
冯千里话语刚落,冯百里就激愤地道“吾兄和赵卓然俩人,是黑山镇仅有的两名结丹境高修!赵氏家族肯定觊觎吾兄的镇长之位,才将他害死的!害死吾兄后,赵卓然就有了成为黑山镇镇长的可能!这就是他们犯罪的动机!贪昧敝家族的罡金,是整个阴谋的起因。害死吾兄,则是阴谋的结果!如果凶手不是赵氏家族的人,还能有谁呢?”
“两位冯兄!你们的想法,实在太偏激了!”
王猛摇了摇头,笑道,“本长老承认,你们俩人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本长老也不是要一口断定,赵氏家族的人就不是凶手。但你们俩人只是口头指控,并不能拿出证据来支持你们的指控。就此断定赵氏家族的人是凶手,却无法解释他们是如何让令兄发疯,又如何让令兄发疯后跳下万丈地渊的。无法让人信服啊!”
“不知王长老为何如此说?”
冯千里与冯百里对视一眼,惊疑不定地道。俩人都在暗暗怀疑,王长老是不是收受了赵氏家族的贿赂,才帮赵氏家族说话的?
“道理很简单!”
王猛看了冯千里一眼,笑道“冯家主!你们说的第一个理由,是赵氏家族贪昧你们家族的罡金。据你们自己说,那块罡金价值百万灵石,价值确实不低。但你们想过没有,赵氏家族会不会为了价值百万灵石的罡金,就以邪术杀死赵眺瞳和赵成俩人?显然不会!赵眺瞳是赵卓然二叔,赵成是赵卓然堂侄,赵卓然不可能为了百万灵石,连自己家族的亲人也杀吧?区区百万灵石,买不了两名筑元境修士的性命的!”
“你们的第二个理由,是赵卓然觊觎黑山镇镇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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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本长老所知,黑山镇镇长府每年的全部收入,还不到一百万灵石。除去上交,每年结余不到二十万灵石。还要保证镇长府各项开销和黑山镇的各项公共支出,其结余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因此,这不但说明令兄冯万里是廉洁奉公之人,还说明黑山镇镇长府的油水并不大。说赵卓然为了觊觎镇长之位,不惜挑起两大家族火拼,是很勉强的!”
“此外,黑山镇镇长的任命,并不是赵卓然自己说了算,也不是益州城城主府说了算,而是本派外事堂说了算。究竟由谁接任黑山镇镇长一职,就是本长老也不知道的,遑论赵卓然了。”
“本长老今日来贵府跟你们商议此事,并不是要证明赵氏家族的人不是凶手。而是告诉你们,凶手也可能另有其人!如果你们两家互认对方是凶手的话,反倒可能帮了真正的凶手的忙,帮他们逃脱了制裁!如果另有凶手,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一无所知。那就意味着凶手将来还有可能继续作案。你们两个家族的人,将来仍有未知的危险!”
“故此,你们两家应该放下成见,配合本长老抓获真正凶手,消除未知的危险。将知道的异常情况说出来,供本长老和陈、莫俩位管事参考。这其实是对你们自己家族负责。明白么?”
冯千里和冯百里闻言,都面色震惊地互望了一眼。
此前,他们似乎被仇恨蒙蔽了神智,都没有考虑有这种可能。或者说,虽然想到有这种可能,却没有发现怀疑对象,只能将仇怨发泄到赵氏家族身上。
现在被王长老有条不紊地将这种可能说出来,他们颇感震惊之余,显然被王长老的话打动了。也认同了王长老的说法。
冯千里纳闷地道“启禀王长老。我们三兄弟及内眷,都居住在家族大院里面。吾兄为人宽厚仁德,虽居镇长之位,却从不仗势欺人,更没有横征暴敛,盘剥百姓。黑山镇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吾兄一直到发疯前,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王猛提醒道“令兄没有发生异常情况。那其他人呢?”
冯千里摇了摇头,道“好像也没有。”
冯千里身后的冯荣闻言,躬身禀报道“奴才启禀家主。前任家主发疯前,确实没有发生异常的情况。可前任家主发疯的当晚,家族大院发生了一起意外。负责值守家族大院安全的冯禄,曾在半夜时分被一道鬼影吓倒。到现在还在卧病之中呢!”
冯千里顿时被提醒了,道“啊……对,对对!不是你说起,我竟忘记了。”
对王猛拱手禀报道“王长老!敝家族弟子冯禄,是家族大院的值守管事。吾兄发疯的那个晚上,是他负责巡守家族大院的。当夜子时时分,他曾经发现一道阴影,出现在吾兄居住的精舍外面。冯禄厉声喝问‘谁在那里?’那个阴影回首向冯禄望了一眼,竟是一个七窍流血、眼放绿光,长舌伸出的鬼魂,面目恐怖之极,竟将冯禄吓得瘫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其时,乱葬岗又出现了吾兄的鬼魂,闹得人心惶惶。吾兄精舍前的鬼影,在下当时以为,是吾兄的魂魄回家来了,就没有放在心上。不知此事算不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