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你可算是知根知底。如若不然,你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鲜血已冷,白非墨却余恨未尽。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和他之间,哪怕不是那么的圆满,却也是真心相爱过。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就在刚才,皇帝拿起这把枪想要射杀她的时候。她的确是存了必死的决心了,可是扳机扣动的那一瞬间,她也的确是懵了。事后转圜回想之时,心中倒是少了那一份义愤填膺。
原来她早就知道一切,她并不是被他蒙在鼓里的。哪怕只是一瞬,她所做的决定已然足够白非墨欣慰了。
白非墨将长枪拾起来,又放回了原来的凹槽。这种祸害人的东西,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拿回她的蛇与花扳指。那可是白非墨真正在乎的东西。
然而就在白非墨将东西放回凹槽内不到一分钟,只见整块石壁轻轻转动,却是又翻出来另外一个石壁,上面居然也有一个小的凹槽。然而里面却是空的。
那个凹槽很小,细长型的。白非墨预料也不过是放了类似于一支笔大小的东西吧。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带有凹槽的石壁居然又转过去了。这一会儿,石壁没有任何转动,反而是大门上的凹槽,四样东西居然都掉落下来。
白非墨将四样东西都妥善收起来。临走前看着皇帝的尸体,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将皇帝的尸体丢入血池之中。那只巨鳄没有再浮沉上来,白非墨看着皇帝的尸体就这样慢慢沉入水中。足尖一点,趁机再发动轻功,轻轻巧巧就已经回到最初的岸上。
此间目的已经达成,总算没有白费一番心思。白非墨按原路返回,一路上机关重重,倒也有惊无险。
回到最初的地方,已经不见所有人的踪迹。然而不过一会儿,白非墨便遇上了皇家影卫,为首的正是祝轻年。
“玉树在哪里?”
“抵抗封于修的精兵去了……”他出声道。
白非墨点点头。
这才发现虽然都戴着面具,然而白非墨很明显地感觉到皇家影卫们俱是一怔,许是看看白非墨一人独自回来。
白非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自嘲心道现在若是硬碰硬,只怕是太过于勉强了。
白非墨只是这样沉默着,没有要说一句话的意思。然而忽然祝轻年道,“陛下他是不是……”
“是。”白非墨没有想要为皇帝的死做任何的解释和容易信服的版本。对她来说,皇帝那样的,他不配,“陛下已经龙驭宾天了。”
“陛下爱女心切,必定是为了救你。”忽然间祝轻年跪下道,“我等愿意追随新主!”
“我等愿追随新主!”
爱女心切?白非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们哪里看到的爱女心切。她总觉得自己受伤这个样子明明更像杀人。白非墨不知道为何感觉到莫大的讽刺,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然而皇帝的影卫,不用的话实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