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么?”皇帝审视着她,然而她脸皮太厚了,只是倔强道,“爱信不信。”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是她写的信驱使祝之秦起兵,虽然后者早有反心;是她有反皇帝的思想,也是她一路协助祝之秦找到皇帝。
“死罪能绕,活罪难逃。”皇帝道,“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轻饶了你。”
白非墨看着地上祝之秦的尸首,转过脸去,已然感到了无趣味,“哼。”她冷笑了一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你哼什么?”皇帝大怒。她脾气怪,死到临头也不求饶,这点让他非常不满。
“我死可以。就是想问首辅大人一句话。”
“什么话?”皇帝如临大敌,“你又想挑拨离间?”
难为皇帝如此费劲脑袋,猜测这些计谋。白非墨心里暗暗痛快,“若是死前能给你一些膈应,我死得不冤?”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冤?”
然而白非墨已经转过脸去看封于修,不再理皇帝了,大有一股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
封于修也没有意外,“你问罢。”
白非墨笑,“怎么?你不怕我挑拨离间。”
皇帝也转过脸去看封于修,看他能给出什么答案。
封于修倒是不惧,“你问罢,若是这样就能离间的话,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皇帝似乎欣慰地点点头。
白非墨挑挑眉,嘴上最道,“那好。我只想问一句,你刚才是说了一句什么,让祝之秦心甘情愿受死?别跟我说没有,场上这么多双眼睛可是明明白白看着的呢!”
她是存了心要挑拨离间。刚才昭阳说了一句什么的确不假,但是祝之秦是因为这句话分神的。她这一句心甘情愿倒显得封于修和祝之秦狼狈为奸,有些什么难以见人的交易呢。
“没什么。”封于修丝毫不避嫌,简短回答。
这答案显然皇帝并不是十分满意。毕竟刚才的事情,皇帝并不是没看到,只怕他自己也很好奇呢。
看着白非墨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封于修解释道,“太子与我小有隔阂。此战我是必胜不可。我不想太子有心结,所以我才多嘴了一句。”
“那么你说了什么?”
“死有重于泰山,有重于鸿毛。你劝他束手就擒,毕竟他打不过你。而你索要做的就是取得皇帝的信任,为祝之秦报仇。不是么?”
“我没那么蠢。”封于修淡淡道,“我不过临了临了的,向他解释了一下,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
“什么?”看到皇帝都吃惊地站了起来,白非墨倒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个孩子不是你的?谁说孩子是你的?!”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看着影卫手里的襁褓,恍然大悟,“祝之秦以为这孩子是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