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白非墨心里一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快去宫里罢,你若是不救她,谁都救不了了。”昭阳只说了这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你可真是好啊!”这突如其来的冷笑声,居然是祝之秦发出来的。
“大人,太子殿下他非要闯进来,奴才拦不住。”忽然才有一个影卫奔进来,看见昭阳,连忙跪下请罪。
“下去自己领罚。”昭阳冷冷的,看了那个影卫一眼,瞬间,那个影卫就已经不见了。
“首辅大人好大的官威,若不是硬闯进来,只怕我还见不到你呢!”祝之秦显然是飞奔而来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若是还有闲心在这里与我斗嘴,不如就快点去救她。”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至于这点轻重缓急分不出来。
“说的好听,好像这件事你不需要负一点责任一样。”祝之秦恨恨道。
昭阳闻声转过头,倒是又快又急地反问,眼睛里都是火,“我需要负什么责任!”他冷哼了一声道,“要抢皇位的不是我,害她落到如今这副田地的也不是我。”这样明目张胆的嘲讽,也不怕有心人听见。
祝之秦岂能听不出来他话语里的讥讽,上前一步就要动手,然而却见白非墨横拦在他面前,提醒道,“无论你们两谁分出个胜负,等到吵完,只能看见祝虞的白骨了!”
白非墨指着祝之秦的鼻子大声道,“而且我敢发誓,最后悔的肯定是你!”
这话说的直白,祝之秦脸色一变,看着昭阳背过身去,不想理他,气得咬牙切齿,然而还是转身准备走。
“你不能去。”昭阳却伸出一只手,阻拦住了他的道路,抬头看他,“她是因为谁落到这副田地的,你难道不清楚?”
在白非墨看来,祝虞现如今进了宫,一方面或许是皇帝发了疯,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然而祝虞身怀六甲,也的确不安全。更重要的是,这也是白非墨、昭阳还有祝之秦感到最害怕的一件事,那就是皇帝早已经对祝之秦的行为处事感到一清二楚,也知道这个不孝子将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为了自保,亦或是威胁祝之秦,皇帝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把祝虞进宫侍疾。偏偏祝之秦毫不知情,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年迈病重的皇帝,几近疯癫痴呆,却仍畅通无阻地带走了祝虞。
事情大条了。
白非墨发现昭阳还真是一个爱挑刺的人。明明好好“你不能去,你去了,只会雪上加霜”这种话就不会说,偏偏要用反问句,不惹人生气怎么可能?别说祝之秦了,白非墨都想要打他!
“那你去?”祝之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昭阳,“你去,最合适不过。”
“凭什么?”昭阳一边摇动轮椅一边道,“我为什么要为你做事?明明在乎的人是你不是吗?”
祝之秦的脸色再一次暗下来。
“但凡你对她好一点……”
“还不都是你害的!”他话还没说完,祝之秦的拳头已然冲向了昭阳的下巴,嚯的一声,白非墨听到一声闷哼。
嘴角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