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刚才……”
白非墨跟着昭阳,直到许久,才忍不住出声问。
“你问我为什么不等着看临风把人抓到,告祝家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昭阳手下不停,头也没回。
白非墨摇摇头,继而发现昭阳根本看不见她,连忙追上去,答应一声,“不是。”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炎融祝家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但是看到刚才那个人,狗仗人势,不懂轻重缓急,我就很生气,很想以这个为借口,狠狠杀他的威风。”
“那是祝清虔,祝家不在籍的旁支庶子。对于他来说,守护祝家,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言下之意,叫白非墨,不必过多苛责,“府里出了这事,他责无旁贷,心比谁都焦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效果。”
白非墨闻言挑眉,“那我记得你刚才说……”
“那是因为人不在。”
“什么?”
昭阳停下来,“我说那话,不是为了灭他的威风。而是因为那个密室真正的主人没来,我能感觉得到,那个黑衣人身上没有密室里的气息。这也是我没留下来看结果的原因。”无论如何,今天是不能抓到那个密室的主人了。一切间接的手段都与真相相去甚远。
“然而既然他出现在炎融祝家,不管有没有勾结,炎融祝家这一层干系是脱不掉了。我说了那话,也不过是提醒而已。”
白非墨笑起来,已经十分知晓昭阳的想法了。那不是提醒,那是警告,甚至也可以说是将炎融祝家拉下水。让他们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帮忙查出这个事情。
已然回到昭阳府,白非墨才知道这一去果然去了两天多。并且她从江乾口中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秦王府昭阳府还有云南王府三方联手,终于将斗篷人在天朝的据点一网打尽,还救出了许多人。祝虞被秦王祝之秦救回去了,虽然现在还在昏迷着,没有苏醒过来,但是太医说她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
并且,佘畅从斗篷人的口中得知了魔方囚室的机关,最近几天都带着人下去全面搜查。
“那个地宫完全不是王您想的那么简单。这群贼人野心很大,据说全城各大处都有足迹,已知的就是昭阳府,秦王府,先太子府也有,还有今天王说的并肩王府。那个囚室机关也玄乎得很,本来还好好的,我们就按着您说的方法,都捉到好几个小喽啰出去了。结果就在昨天,我还亲眼看着那墙面硬生生换了一个方向转!真的,我不骗你,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是等佘畅回来回来跟你说罢……我不太懂这件事……”
一切都还在查探之中,她不急,秦王府那边还没有人过来回报情况,还有并肩王府的密室,这一切才刚开始。
“你说的坏消息该不会是没抓到那姓贾的姓郭的两个老头子吧?”听他没提起,白非墨就知道这两个大魔头没有抓到,但是她也不意外,能做昭阳珠珠的师父,那武功不是一般的高强,可不是轻易能让人抓住的。
“不是……”江乾十分为难,都快哭出来了,“这个是坏消息,但不是我说的坏消息。……我要说的是……呃,你听了别着急……玉树大哥他伤的很严重……他是最晚出来的一个,现在还在急救……”
白非只感觉脑子一嗡,只剩下江乾的哭声在后面追着跑,“我就说我拖不住,非要我来说!现在可好……”
难怪他没来,临风也在,风流也在,倜傥也在,唯独他没来。她下意识还以为他因为有伤的关系,所以留在昭阳府坐镇。可是她忘记了,玉树是这里面最担心她安危的人,两天没见,一听到她的哨子声,一定就会赶赴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