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式要开始说的时候,珠珠却踌躇起来,“我竟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来……”
白非墨闻言一扬下巴,玉树便把花名册拿了出来,放在珠珠的面前。
“那日你看到这花名册时,神态已经有点不对了,想来是你早就发现了什么……”白非墨道,“如果你不介意,就从这个开始说起吧……”
珠珠伸手,打开花名册,一页一页翻看,最终停留在某一页上,久久不语。
珠珠将花名册反过来,指给白非墨看,白非墨瞄了一眼,正是“汤雪儿”那一页。
玉树看了一眼,便道,“汤雪儿,其祖父汤藏海,早年是江南富庶一方的大财主。因着战时捐献许多物资与天朝,朝廷便封赏了侯爷,以示恩宠。我已经查过了,这个人已经在三月之前失踪,虽然为了侯府名誉着想没有大张旗鼓寻人,但人丢了是那一带家喻户晓的事情。”
“这个人我认识……”
玉树倒是惊了一下,“她家远在江南,与你天涯相隔,又是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怎么会认识……”
“我不认识汤雪儿,但我认识汤海玲……”
“汤海玲是谁……”事实上他对后面这一串出来的信息感到十分困惑。既是接在下面的,看起来又是不同的的人,还有一些根本找不到地方的地址。
珠珠看着玉树逐渐皱起来的眉头,急忙解释道,“汤海玲是我同学……就是同窗……她就是汤雪儿!我不认识这之前的汤雪儿,但我认识这之后的……就是那场风寒过后的……是我的同学汤海玲……”
玉树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不禁又挑了挑眉,嗤笑一声。他没说话,但这笑容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玉树很想告诉她,如果她现在是准备装疯子蒙混过关,那她就别痴心妄想了。
“我讲话没逻辑!我重说一遍……”显然是被玉树的态度给吓到了。珠珠迅速翻起那本花名册,指给白非墨看,企图从她这里找到肯定,“我虽然不知道这上面的字,但是上次你念给我听了,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个是我们的身份登记表,这是名字,这是年岁这是籍贯和身份,这后面也是,都是同一个人的……”
“原来是这样……”玉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明明看起来是不同的人,却要编排在一起,他起初还以为是相关线索呢。
可是紧接着他又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这难道是细作?”在他的认知中,一人拥有两个身份,另一个身份还模糊不清,叫人看不出来,也只有细作才需要这样的身份。
“不是!我们不是细作!”听到这话的珠珠显然十分慌乱,“我不知道他们抓我们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我们的确不是细作!我们从来没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真的……”
“你别慌。”白非墨看她开始害怕,连忙安抚道,“这只是正常的怀疑,你可以继续往下说……”
“是……”看着白非墨略带鼓励的眼神,珠珠仿佛看到了救兵,重申一遍,“我们真的不是细作。拥有两个身份也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这份花名册里,所有被抓的人,只是因为……我们是来自异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