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请云南王过去一叙。”
搞得这么神秘的嘛?白非墨自认和秦王祝之秦并没有多大交情,多年前的那一次初见,白非墨还以为这人不过是面冷心热,但是四年前那一次阳奉阴违借助皇帝旨意截杀白非墨,可就真的让她刮目相看了。
她与她无冤无仇,他却加害与她,这怎么都是说不通的。她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吃了哪门子的邪药。
因此她便点点头,对那个侍女道,“你去吧,我随后就到。”
那个侍女退下了,白非墨这时候眼尖就又看到昭阳,正摇着轮椅慢慢地走在前头。
也真难为他,到了皇宫,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推他,居然就这样自己一个人摇着轮椅,手估计都磨破了吧。
看他慢吞吞的样子,白非墨连忙上前轻轻推了一把。果然昭阳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撤回了原本放在轮椅上的手,轻轻合在腿上,问道,“真要去么?”
“不然?”白非墨反问一句,“我没理由不去。”
“四年前截杀你的命令,你该知道是他下的罢?”
白非墨忽然停住脚,伏下身体,竭力掩盖住自己的愤怒道,“怎么,你现在倒担心我了?杀我那时候怎么不见一丝心疼?”
他默不作声,这时候总是他没有话说。从这个角度过去,白非墨只看见他闭着的眼睛上面,眉毛轻轻颤动。
许久,他才道,“我现在也不是担心,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也一刀扎过去……”他伸出手,又自己慢慢摇动轮椅,径直向前去了。
出了宫门坐了马车,白非墨便去了秦王府。出乎意料的是,管家接引她到一个小院子里,来的人居然不是秦王祝之秦,而是祝虞。
看着祝虞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白非墨终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吓着你了……”她依旧是当初那副生动的模样,在丫鬟把椅垫放下,她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坐下来,对白非墨道,“石椅有点凉……”
见丫鬟上前就要给椅子铺上垫子,白非墨连忙制止住了,“没关系没关系,我我不用的……”
“但我记得你……”
白非墨摆摆手,“不妨事,已经好了……”她知道自己以前小病小痛还挺多。
“你别笑话我……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想着见你一面……”她下意识默默自己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温柔。
“我是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要做娘了……”昭阳坐了轮椅,皇帝白了头发,公主终于得偿所愿做了昭阳妻子,而最让人没想到的是祝虞居然已经怀了孕了。
“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还以为你会嫁给昭阳呢……”
听到这话,祝虞明显一顿,最后才道,“何出此言,我和他其实没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