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仔细一看中间站着的人,说他相貌虽非中上其实算是客气了。这人大概是全场男人里最不好看的那一个。别人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他偏偏丑的是最明显的那一个。
这人有什么特殊才艺么,要不然不至于选了他来吧?
“你是什么人……”白非墨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都没有兴致,亏这人还一脸愤恨的样子,“有什么才艺……”
“白世子可记得黄钟这个名字么?”
白非墨略微思索一下,确定自己的确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没有见过这个人,摇摇头,“不记得?”
“那是我哥哥!四年前他来云南王宣旨意,不知怎么的,却死在了云南……”
白非墨倒是有点印象,四年前来传达皇帝旨意的那个人,模样倒的确和这人有一点相像。她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因为后来她自己出事了。想来那时候死在混战里了吧?
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白非墨笑了,“你哥哥怎么死的我不太清楚。只是他死在前头,你倒好,在这宴席之上,要做我的帐中人……”
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谁是要来做你的帐中人?”他甩了甩袖子,傲然而立,“我是过来宣旨意的。”
“你干什么的?”白非墨感觉自己幻听。
“上京黄尊,特地来宣皇上旨意的。奈何白世子遇事委拖,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了……”
白非墨眉头紧蹙,看向临风,“真的吗……”
临风点点头,回答道,“的确有这回事……然而老爷以世子身体虚弱,还在痊愈为理由,将他晾在了一边。”
白非墨点点头,对黄尊缓缓道,“好,我大概了解了你的事情,再说吧。”
“还要再说?我都已经等不及了!”黄尊大声道,“一个叫我等了三天……等完三天再三天……你这是对皇上大不敬……”
白非墨看黄尊道,“不要拿皇上来压我,也不必吓唬我。他要是手伸得够长,他就该亲自来云南收拾我了。”
见她如此嚣张跋扈,黄尊都惊了。没想到白非墨讲话真的一点都没有顾忌。
临风都笑了,这才是白非墨嘛!若是处处为他人着想,那就不是白非墨了。
临风道,“今天是世子选夫的日子,已然让黄先生搞得一塌糊涂了,若是黄先生还不识时务,早点下去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黄尊气得牙痒痒,“这种事如何能比接皇上旨意更重要的呢?”他简直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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